施禮解釋道,窘迫下說話有點磕絆。
“嗯,稍等片刻,待俺派人知曉他。”吳晗回禮道。
李秋生急忙回禮。
吳晗派出一個軍兵入營通曉,石島乃是靖海衛的邊緣位置,來此看望軍兵的親人不多,大多是左千戶所軍兵的家眷。
畢竟左千戶所就在左近,而且曉得破虜軍不是兵痞兵匪,破虜軍軍紀嚴明,向來對百姓買賣公平秋毫不犯,因此也敢來石島探視兒子,其他靖海衛的軍兵家眷一是因為路途遙遠二是因為懼怕破虜軍軍威不敢前來。
李秋生的婆娘則是看著一些已經走出軍營來到營門口同家人相聚的軍兵眼熱,看到一家團圓的樣子心中羨慕。
兩人等了沒多久,營外突然來了兩輛馬車和幾匹戰馬的隊伍。
當先一人從戰馬上下來,只見方才同他們講話的百總強前幾步,施禮道,“二哥,你怎麼來了。”
吳群笑著一指吳晗,“小年了,為兄的能不來嗎,不但是我來了,就是母親同你媳婦也來了。”
一個多月前,在吳母的主持下,將自家的外甥女嫁給了吳晗,吳晗如今也是已婚人士了。
聽聞吳母到來,吳晗急忙向馬車走去,來到近前急忙跪拜。
“起來吧,小晗啊,今日是小年,家裡就你還在軍營,為娘和你媳婦放心不下,來這好好看看你。”吳母在丫鬟的攙扶下下得馬車。
此時吳母的外甥女陳**從另一輛馬車上下來,走到吳母身旁。眼睛卻是望向吳晗,兩人自從婚後還是頭一遭見面。
吳母一笑道,“群兒啊,來扶為娘走走,老了,坐一會兒車,腿都麻了。”
吳群扶著吳母走動了一會兒,留著小兩口在一旁竊竊私語,說了幾句,陳**甚至掉下淚來,不礙乎是因為,一時讓吳晗手足無措。
就在此時,遠處馬蹄聲響起。一大隊的全甲騎兵行進過來。前面飄揚的旗幟上書寫。靖海衛指揮使,趙幾個大字,一眾軍兵一看就曉得是趙烈大人到了。
分散在各處的軍兵急忙圍攏過來,匆忙立於道旁,而軍營前宿衛的軍兵也是打起精神面向來人站立。而一眾家眷則是不安的靠後一些,這可是靖海衛的指揮使,那就是靖海衛的天一般的大人物,軍戶家眷們都是變得小心翼翼的。
趙烈方回來兩日。只是在這個小年的時候,他不能不管不顧,就像後世政治人物作秀般探訪一樣,作為首領就得探訪麾下各處,到處加油打氣,刷刷存在感,這就是他該當做的。
辰時末出發的趙烈先是視察了冶煉廠,在那裡同留守此處的孫升等幾個匠頭們商議了一番,到工匠們鑄造的地方走了走,慰問了一番。工匠們當然是十分感謝。
早先在大明其他地方做工時,上司們什麼時候在年節看看工匠們。早不知道到哪裡吃喝享樂去了,如今看到趙大人小年來此看望一眾工匠,眾人是感激涕零,趙烈那是不用說,威望又是大增。
從匠戶營裡出來趙烈又是去往軍營,這兩處地方都是石島如今最為緊要的所在,也是趙烈首先關注的地方。
看到軍營前這些相會的軍兵和家眷,趙烈本不想停留,多留些時間給這些軍兵相會吧,不過,當他看到吳群也位列其中時,就不好直接入營了。
趙烈下得馬來,一眾軍兵急忙向他行禮,趙烈回了一禮。而一眾家眷則是相續跪拜於地,口稱大人。
“諸位弟兄,將你們的家眷扶起來,在破虜軍沒有跪拜之禮,我等軍兵只跪父母祖宗。都將他們扶起來。”趙烈急忙阻止。
一眾軍兵倒是曉得在破虜軍沒有跪拜的禮節,急忙上前將家裡人扶起來。這些軍戶家眷曉得這就是給他們分田地的趙烈趙大人,口中不斷謝恩,一時場面喧鬧起來,趙烈急忙一一安撫,場面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