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的是戰陣經歷極多的清軍統帥阿濟格,阿濟格已經是數次入寇了,對京畿的地形極為的熟悉,也對明國官吏的行事很是明瞭,薊縣就是京師東面的門戶,只要是想推脫罪責,薊鎮明軍必會馳援薊縣。
因此阿濟格沒有直驅薊縣,而是讓漢軍在後面行進,他統領鑲白旗、鑲藍旗、正紅旗等八旗兵以及蒙八旗、外蒙騎兵共計三萬餘人直驅薊縣以西。
當滿桂統領的三千騎兵進到薊縣西邊二十餘里的官莊時,得到稟報,清軍從東面和北面兩面撲了上來。
“命令軍兵全部下馬修整。”滿桂苦笑道,他沒有下令立即退卻,滿桂的騎兵只有兩百餘匹的備馬,而坐騎因為飛奔趕路極為的疲勞,此時就是西撤也是會被建奴趕上。
“大人,屬下在此率兵抵擋,大人和近衛趁機向西突圍為上啊。”
老部下參將江離潮上前拱手道。
“拋去這幫弟兄們逃遁嗎,某不屑為,某從軍以來從未拋去軍兵逃亡,難道今日本將連趙率教都不如嗎。”
滿桂怒道。
滿桂和趙率教當年在遼鎮鬥得不亦樂乎,一個善於騎戰,一個善於守城,一個對那個守城的看不上眼,認為膽小懦弱,守城那個對滿桂極為的鄙夷,不過一介武夫。
兩人鬥得極為激烈,偏偏袁崇煥偏向趙率教,因為趙率教會來事啊,深得袁崇煥的寵信,最後的結果是袁崇煥向朝廷進言將滿桂調出遼鎮,出任宣府總兵才告結束。
因此滿桂心裡深恨袁崇煥和趙率教,他滿桂一生一世的英名都被這兩個貨敗壞了。
但是,趙率教統領軍兵同建奴血戰而亡後,滿桂親自擺上香案祭拜,他嘆息自己看錯了人,趙率教有血性,面臨敗局勇於赴死,決不偷生。
其實他們軍將如果想逃那是太容易了,軍兵沒有有備馬,軍將護衛可以一人三馬的奔逃,任誰也不好追,只要選好方向狂奔就是了。
但是就是這個他一向看不起,以往在遼鎮無數次避戰守城的趙率教,在此時沒有拋棄他的部下一同赴死,真豪傑也。
今日他滿桂面臨同樣的抉擇,他滿桂能逃嗎,笑話,那還是他滿桂嗎,還有面目見地下的趙率教嗎,此事決不可為。
“大人。。。”江離潮還想再勸勸。
“我意已決,大丈夫為國征戰馬革裹屍乃是人生快事,趙率教人雖說是死了,可是誰提起他來不是贊個忠勇。”
滿桂一擺手,無須再勸了。
江離潮長嘆一聲無奈退去,他知道今日他們都要葬在這裡了。(未完待續。)
第六百二十二章 殊死搏殺
“主子爺,明軍已經被圍,他們絕對跑不了,奴才倒是希望他們突圍,這樣陣勢必然散亂,我大軍掩殺就可輕易破敵了。”
鑲白旗固山額真圖爾格媚笑著勸解著躍躍欲試的多鐸。
多鐸統領著鑲白旗和正紅旗軍兵從北面圍攏過來,他在諸兄弟中年歲最小,但是因為身份尊貴,又受到老奴的寵愛,因此他從小就是鑲白旗旗主,羨慕嫉妒恨的兄弟們說的閒話很是不少。
很多兄弟們或是兄弟的子侄們正在為大金豁出去命拼殺,到了不過是貝子貝勒,品階上不過梅勒額真、甲勒額真,看到這位小爺沒事躲貓貓也是旗主老爺,大金的幾巨頭之一,心裡當然極為的憋屈。
多鐸自懂事起這樣的酸溜溜譏諷的話不知道聽到多少,這也讓他對軍功極為的渴望,他想證明阿瑪給他的鑲白旗沒有錯,他無愧於愛新覺羅家的子孫。
眼前的滿桂所部就是這個大好機會,滿桂二十年來同女真大小百餘戰,可說是女真人的宿敵,如果他能陣斬滿桂,他就能揚眉吐氣,紓解以往的鬱悶和無奈。
多鐸沒有言語,他眼睛只是盯著對方騎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