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單星澈在社交圈打滾這麼久,沒見過品味比她更差的人。令人難以置信的是她看起來很年輕,不過二十出頭,二十歲的年紀應該是很會打扮自己,但她的穿著卻比四十歲的女人還要糟糕,說不定六十歲的老太太都比她會打扮,而且她脖子上戴的那條項鍊……
拳頭大小的墜子,有如基因突變的雞蛋在許招金的鎖骨下方搖晃。單星澈不可置信地看著她胸前那顆紅玉墜子,上頭還有雕花,半透明的紅棕色說典雅談不上,比俗氣倒是滿分。
他吞吞口水,默默祈禱她身上的珠寶不是跟他家的珠寶公司買的,他可不想被迫再回到學校重新學習如何鑑定珠寶。
自四面八方傳來的訕笑聲,使得許招金的臉更紅。
她的十指緊緊抓著裙子,一臉困窘,看大家的表情,好像都不希望她加入他們,好似跟她多說上一句話,都會降低自身的格調,連嘲笑她都跟她保持一定距離。
許招金不知所措的模樣,勾起單星澈的同情心。
她明顯被孤立在社交圈之外,沒有人願意跟她打招呼,遑論交談。他不知道她做錯了什麼事變成全民公敵,但這是他的酒會,她是他的客人,招待她是他的義務,他不能讓她產生任何不愉快的感覺,這才是一個優秀的party主人應該做的事。
單星澈於是主動走過去,在她身邊站定。
“歡迎你來。”他對她微笑,發現她不只衣著糟糕,化妝技巧也有待改進,完全沒有跟上時代的腳步,就好似鐘錶的某個環節卡到,時尚的指標都沒有跳過去。
“謝謝。”許招金沒有料到他會主動跟她打招呼,臉幾乎紅到耳根,看得Angel十分不爽。
“我是單星澈,大家都叫我David。”他先來個自我介紹,臉上始終掛著笑意,給人一種很舒服的感覺。
“我、我叫許招金……”她的聲音細如蚊蚋,好像很不願意讓人知道自己的名字。
“呃,你叫……”
“許招金。”她稍稍放大聲量回道。“允許的許,招福的招,金子的金……”說到最後,她的音量甚至比蚊子的聲音還要小,幾乎完全聽不見。
她的聲音雖小,單星澈還是聽到了。他不得不說她的名字還真特別,以她年紀之輕,很難想象還有父母會為女兒取這種名字,感覺好像還未跨過上個世紀,難怪她不想說出自己的名字。
“我好像沒見過你。”他試探性地問。“你也是我們公司的客戶嗎?”
“我不是。”許招金搖頭。“我媽媽才是,我今天只是代替她出席。”
“原來如此。”難怪他們沒打過照面。“我就說好像沒見過你身上的珠寶,是在我們公司的門市買的嗎?”單星澈在意的還是她身上的首飾,一整個珠光寶氣,俗氣得要命,如果真是出自他們公司的產品,他第一個吐血。
“我也不知道我媽媽是在哪裡買這些珠寶。”她臉紅解釋。“她說適合我,誇我戴起來很好看,剛好今天晚上有party,我就順便戴在身上……”
許招金每說一句話,聲量就小過一句,單星澈必須很仔細聽,才聽得見她說什麼。
不過,雖然她沒有明確說出珠寶的來源,但單星澈有信心絕不會出自他家的珠寶公司,否則他一定開除採購人員,而最先遭殃的人可能就是他自己。
單星澈實在很想告訴許招金,她身上的首飾沒一件適合她,不但老氣而且誇張,完全就是上了年紀的婦女才會喜歡的樣式。她這麼年輕,沒必要把自己搞得跟慈禧太后一樣,也不會有人對她下跪喊老佛爺萬安。
他心裡雖然是這個想法,但嘴巴上卻說不出口,但不告訴她實話又對不起自己的良心,因此而傷腦筋該怎麼斟酌用詞,會比較委婉……
在此同時,許招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