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今年八十有三。”
“比爺爺年紀還大?”阿俊有些吃驚,湊近了一些,看著麻一。但見麻一隻是須發花白,面上的褶皺甚至沒有塗老頭多。而塗老頭,也才不到六十歲。
麻一聽了,心裡有些不高興:“小主子,那不是你爺爺,你不要平白自降身份。”
“那就是爺爺。”阿俊說道,“你再說,我不跟你說了。”
麻一見阿俊擰了眉頭,一臉不悅,連忙收了嘴:“是,小主子,老夫不說了。”
“是我娘叫你來的?”阿俊見他不說了,便又蹲好,一邊看他宰殺野豬,一邊問道。
麻一點點頭:“是,小主子。”
“我娘……”阿俊才說了一截,不知想到什麼,忽然面色微變,猛地住了口,起身站起來走了。一頭扎進西屋,將門一關,不見了人。
麻一還等著他問呢,見狀愣住了。
“他娘有沒有說,什麼時候接他回去?”站在正屋門後,看著這邊的塗菲媛,眼中閃過詫異,走出來問道。
麻一抬頭看著塗菲媛,小小年紀,粉嫩嫩的,一團孩子氣。雖然是那兩個人的女兒,到底是個孩子罷了。搖了搖頭,不說什麼,低頭收拾起野豬來。
見他不說,塗菲媛挑了挑眉頭,也沒追問。
快到中午時,塗老頭和李氏回來了。塗菲媛已經冷了茶水,趕忙倒了給兩人解渴。飯菜已經做好了,等兩人歇過來,便開始吃飯。
還想叫斐烈過來一起吃,被李氏死活攔住了:“別,別叫他。他是大人物,奶奶可受不了。”
塗菲媛便笑她:“奶奶,這回不想叫他做你孫女婿了?”
“你這死丫頭,嘴裡胡咧咧,那個詞兒也是你說得的?等你爹孃回來,看我告你的狀。”李氏惱羞成怒,追著要打她。
塗菲媛咯咯笑著,盛了飯菜,端給斐烈,便回這屋來吃飯。
下午過了一半,祁朗才帶著人回來。
“屬下不力。”祁朗單膝跪在斐烈面前,垂頭喪氣地道。
斐烈便問道:“怎麼回事?”
祁朗答道:“我們去時,他已經不在了,約莫是聽見風聲跑了。我們帶人去搜,也沒搜見他的人影。”
“此子倒是有些本事。”斐烈的眉頭不動,不喜也不怒。
祁朗抬頭道:“再給屬下幾日,屬下定將他找出來!”
“不必了。”塗菲媛就站在旁邊,聽見事情的來去,說道:“他既然是有本事的,想來有些路子。既然知道我們等他,根本不會出來。你們回去吧,過陣子他該露頭了。”
“都怪屬下!”祁朗垂著頭,悔恨不已:“若非是屬下打聽他時,走漏了行跡,也不會叫他跑了。”說著,抬起頭來,對斐烈說道:“大人,就叫我留下吧,何時逮到白長貴,何時召我回去。”
斐烈低頭看著他,垂在袖中的拇指,緩緩摩挲著衣料。半晌後,點頭道:“好。一應食宿,自己解決,不許打擾塗姑娘。”
“是!”祁朗答道。
塗菲媛想了想,點點頭:“也好。那就麻煩你了。”說到這裡,念頭一動,“你們可以去鎮上沈家,他們的姨娘乃是白長貴的妹子,說不定躲在她那裡?”
“我們這就去!”祁朗聞言,立刻起身,帶人就往外走。
塗菲媛微微皺起眉頭,只覺得心頭隱隱有些不安。白長貴一日不除,就是一個隱患。
“塗姑娘?”就在這時,門外頭響起一個聲音,半個身子探出來,衝著塗菲媛笑:“好久不見。塗姑娘,一切安好?”
塗菲媛沉下臉,冷哼一聲:“關門!”
“等等!”周監正連忙鑽進來,小跑到塗菲媛面前,“塗姑娘若厭煩我,我便不礙塗姑娘的眼。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