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聽你的話。”
“我救過他的命。”塗菲媛脆聲說道,“他住我的、吃我的、喝我的,不聽我的話怎麼行?一早將他趕出去了。時間久了,他就聽我的話了。”
肅王妃的臉色便有些不好看。阿俊是什麼人?月聖國的太子,將來肅王府說不定也是他的,豈能由人如此對待?若非站在面前的人,是塗大海和雲詩的女兒,肅王妃早將她教訓一頓攆出去了。
“儀銘,你可千萬別生氣。”沐神醫見氣氛尷尬,連忙打圓場,“媛媛這個人,就是嘴硬心軟,她對阿俊不知道多好,你是沒看見。”便把當時煜王爺追捕射傷阿俊,塗菲媛如何撿他回來,又不顧勞累一路抱回紫霞山莊,給肅王妃說了,末了道:“阿俊是個聰明的孩子,豈會不知好歹?若非媛媛對他太好,他如何會聽媛媛的話呢?”
肅王妃聽到這裡,臉色慢慢和緩下來,看向塗菲媛的眼神軟下來,說道:“好孩子,我替阿俊的娘,謝謝你了。”
“王妃客氣了。”塗菲媛淡淡說道。她已經看明白,肅王妃和沐神醫可不一樣,沐神醫是個直心眼的人,又被雲詩救過,故此對她一心一意的好。肅王妃,便差了一截。又有阿俊的事在這裡,對她的觀感便複雜了些。故此,打消了親近肅王妃的念頭。
只不過,有些話還是問得的。又見此間沒有外人,且都是知情人士,便問道:“王妃,我有一件事請教。之前,乾孃說過,阿俊身上或有詛咒?不知您知道幾分內情?”
肅王妃的臉色變了變,隨即看向沐神醫,又訝異又警惕:“秋霞,你怎麼知道?”
“我祖上有診案例子,提起過,我見阿俊的情況有些相似,便大膽猜測的。”沐神醫說道,“竟是怎麼回事?你若知道,不妨告訴我們?”
肅王妃面帶猶豫,不太想說。
沐神醫便把周監正為阿俊批命,卻遭反噬的事情說了出來:“阿俊的命格奇異,若有什麼不妥,你還是早些說出來,免得帶累了媛媛。”
她這句話說得不客氣,一時間,肅王妃看向她的臉色也不好看起來。
沐神醫可不管這個,她的命是雲詩救的,又是真心把塗菲媛當女兒了的,一切都以塗菲媛為先。故此,毫不客氣就問出來。
“阿俊,是天生帶詛咒的人。”肅王妃有些不情願地說道,“這跟他的出身有關。他才一出生,便遭到上天的詛咒,根本活不過滿月。是他的孃親,以心頭血為祭,為他再施一層詛咒,以‘百年坎坷’為咒語,保他性命。”
幾人聽罷,紛紛愕然。
原以為阿俊身上的詛咒,單純是上天詛咒或人為詛咒,竟沒料到,情況如此複雜!阿俊,究竟是什麼身份,以至於才生下來就遭上天詛咒,活不過滿月?阿俊的娘,又有多麼大的本事,竟敢違逆上天,跟閻王爺搶人?
然而,肅王妃說得模糊,幾人無從推測,再問她:“阿俊的娘在哪裡?阿俊的詛咒可有解?”肅王妃忽略了第一個問題,避而不答,只對第二個問題答道:“有解。”但是,解法如何,她又不肯說了。
想來,跟月聖國的來歷有關。一時間,似乎所有謎題都有了答案,又似乎陷入更多的困惑。塗菲媛不禁惋惜,為何寧府的藏書樓,有關月聖國的部分,遭了火災?竟是無處可查。
“我已經吩咐下去了,不多久就能得到訊息。”肅王爺走回來道。
肅王妃立刻閉了嘴,再不肯提這方面的事,只對塗菲媛說道:“多謝你這些日子以來,對阿俊的照顧。日後,就交給我們吧。”
塗菲媛挑了挑眉:“王妃要把阿俊接到王府裡來?”
肅王妃低頭一笑:“他娘將他託付給我,他便算是我的半個兒子。我和肅王爺多年無子,便將阿俊認到膝下,承接肅王府這一脈的香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