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不如從前,出現在人前,只會招來難堪,然而,白大富居然被打了,胳膊都被打斷了,還去請王大夫,立時坐不住了。
敢打白大富,這不是找死?李瓊兒萬萬沒想到,會出現這樣令人驚喜的岔子,立刻趕來看。她就要看著塗菲媛倒黴,最好被捶成一張大肉餅,叫她再招惹她!
然而,站在人群后頭,看著事態一點點偏離期望的軌道,漸漸按捺不住了。這個死肥妞,怎麼變得口齒這麼伶俐了?絞著手指,焦急的不行。直到塗菲媛話鋒一轉,直指向她,才驚覺回神。
“我沒有!”李瓊兒下意識地否認,看著村民們異樣的眼神,心念急轉:“大家不要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我都被塗菲媛害死了,想要看塗菲媛的笑話而已,又有什麼錯?”
“嘁,有些人啊,自己不乾不淨,還賴到別人身上,真是讓人不齒!”有人說道。
李瓊兒掐著手心,擠出淚意,說道:“大家還不明白嗎?我是被冤枉的。”抬手一指塗菲媛,“她看上了許公子,想要嫁給許公子。我身為許公子的未婚妻,就礙了她的眼。那日的事,分明是她害我。”
“方才大家都聽見了,她是多麼有心眼?才幾句話,就讓白村長不敢動她,被逼吃了啞巴虧。我又是個沒心眼的,被她害了,連清白也尋不得,真是冤枉!”說著,眼睛一眨,淚珠撲簌簌落了下來。
眾人聞言,不由得將信將疑起來。
只聽一聲冷笑響起,卻是塗菲媛開口了:“李姑娘還不死心?還妄想往我身上潑髒水?那咱們就再說道說道!”
“首先,那日的事,就算我想要害你,如果你不吃白大富給你的東西,你會中計?你收了白大富的東西,不回家吃,偏偏與白大富坐在小河邊吃,是為什麼?”
眾人聞言,心中一震,陡然看向李瓊兒。
“另有,你如果不曾與白大富苟合,那日的事是你的第一次,請問你的處子之血去了哪裡?”塗菲媛冷笑道,“貪圖錢財,與白大富苟合,還妄想有個好名聲,你當大家都是傻子?”
說到這裡,聲音帶了鄙夷:“你兩次被撞破通姦,第一次試圖淹死我叫我閉嘴,不成便潑我汙水,第二次說我迷戀許公子,壞你姻緣。你沒心眼?糊弄鬼呢?”
“白大富毀我家屋子的事,也是你唆使的吧?”塗菲媛話鋒一轉,說道:“你可真是卑鄙又歹毒!為了名聲,如此不擇手段!”
“我沒有!不是我!”李瓊兒尖叫道。塗菲媛的這一番話,戳破她所有的幻想,“就是你,你想做許夫人,才來害我!”
塗菲媛不理她,扭頭看向不知何時停止嚎叫的白大富:“你到現在還要護著她?你倒是對她死心塌地,多麼喪盡天良的事都為她做。可是人家不領情呢,出了事,先把自己撇乾淨,根本不管你的事。”
白大富緊緊抿著嘴,臉色難看的要命。
“當真是李瓊兒叫你乾的?”這時,鄒氏也看出苗頭來,猛地站起來問白大富。
白大富抿著嘴,不吭一聲,眼睛直直看向李瓊兒,失望、厭倦、怨恨等情緒交替閃過。
知子莫若母,鄒氏見狀,還有什麼不明白?大叫一聲,朝李瓊兒大步走過去:“好啊!原來是你這個小賤人!害得我兒好慘!”上前一步,薅住李瓊兒的頭髮,大耳刮子啪啪地扇過去:“小賤人!還想嫁給我兒子?呸!我要叫你給我兒子當牛做馬!”
一邊左右開弓,狠狠打著李瓊兒巴掌,一邊什麼難聽罵什麼,幾下就打得李瓊兒鼻青臉腫,口鼻都破了:“沒有!不是我!”
“我兒子的胳膊要是廢了,你就伺候他一輩子!敢生歪心,老孃打死你!”鄒氏抓著李瓊兒的頭髮,照著她的頭臉,劈頭蓋臉地打下來。
李瓊兒何曾遭過這樣的罪?被打得連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