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指著孟莊主:“你欺負人。”
“撲哧!”就在這時,屋裡響起一聲輕笑。竟是站在塗菲媛身邊的塗玉兒,眼見周監正分明是一個三十好幾的大男人,此時跟人吵起架來,竟也跟三歲幼童似的。忍俊不禁,便笑了出來。
這一笑,便招得周監正看過來:“你這小姑娘,笑我做什麼?”待得將塗玉兒打量兩眼,不由得好奇起來,轉過身繞著塗玉兒走了兩圈,說道:“你這小姑娘,命格好出奇。”
“對不住,大人,我非有意。”塗玉兒知道,這一屋子人物,哪個都不是她得罪得起的。偏她方才沒忍住,笑了出來,此時有些後悔自己的莽撞,連忙福身道歉。
周監正沒搭她的話,背在身後的手指頭掐了掐,一派濃濃的神棍氣息:“你本是驟風花折之相,偏偏遇了貴人,自此之後,一派風順便罷了,竟還有誥命加身,真是好運道。”
不知情的人聽了,只笑一聲胡言。偏偏塗菲媛和塗玉兒聽了,心中紛紛一驚。
塗菲媛自是料到,假使她沒有出手,塗玉兒多半就被鄭家磋磨而死。周監正口中的貴人,多半就是指的她。這也罷了,又說塗玉兒日後是官夫人的命,這可真是不錯了。若是如此,塗玉兒的姻緣,她卻不必多加干涉,順其自然就好。
另一頭,塗玉兒也是聽懂了這番批言,先是驚異地看了一眼塗菲媛,然後垂下頭搖了搖;“大人折煞我了。我不過一苦命人罷了,怎敢妄想那般際遇?”
周監正搖了搖頭,收回視線,不再與她多言,又將目光移向塗菲媛,忽然笑了;“小姑娘,你終於變回本來模樣了?可喜,可賀。”
“周大人好眼神,我奶奶都沒一時間認出我呢。”塗菲媛脆聲笑道。
周監正哈哈一笑:“這屋子裡,就你說話最合我心意。”
“還有更合心意的,周大人要不要聽?”塗菲媛微微偏頭,狡黠一笑。
周監正便道:“說來聽聽?”
“你方才聞的酒,便是我釀的。從前與你說過的,這世上再也找不出來的美酒。”塗菲媛說這話的時候,半點不客氣。說罷,微微一笑:“看在你替我家姐姐批了一個好命的份上,我送你一斤。”
周監正愣了一下,頓時面露喜色:“好,好。”眉頭一展,笑得眼睛都眯起來:“今兒果然沒白來,一斤美酒,哈哈!”
塗菲媛也笑:“如果周大人幫我一個忙,等我再釀了酒,再送你一斤。”
“哦?”周監正微微收了笑容,好奇看過來:“小姑娘有何事相求?”
“不知周大人可還記得上回給他批命時,出的變故?”塗菲媛偏頭往後看去,將阿俊拉出來,“我想請周大人再給他批一回。”
周監正給人批命,倒也是有幾把刷子。雖然不知道上回在公主府,他為何說她眉心有一顆硃砂痣,但是周監正給阿俊批命時的變故,卻不像是裝神弄鬼。塗菲媛想叫他再給阿俊批一回,最好弄明白他的命格,可有妨礙,以及破解之法?
“這……”周監正聽罷,面上露出一絲難色。嬉笑之情全然掩去,變得有些神秘莫測,站直身體看著塗菲媛,忽然說道:“上次我回去之後,又給這小子批了一回,已得出答案。”
塗菲媛眼睛一亮:“是什麼?”
“可有密室?我要單獨與塗姑娘說。”周監正轉身看向孟莊主說道。
孟莊主愣了一下,隨即側過身,讓出路來:“裡面便是。”
“塗姑娘,請。”周監正做了個手勢,讓塗菲媛先進去。
塗菲媛點了點頭,抬腳才要走,被阿俊抓住:“媛媛,他不是好人,你別跟他說話。”
“你說誰不是好人?”周監正一聽,眼睛瞪了起來。
“他怎麼不是好人了?”塗菲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