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可解掉身上詛咒。我瞧著他這副神態,料得媛媛就是那人,心裡高興還來不及呢。”
旁人不知,她心裡卻清楚,阿俊從小對人就不親近,也不信任。除了他娘,就再沒旁人了,塗菲媛算是第二個。哪怕是他的親姨母,肅王妃也沒得到過打心眼裡的親近。
他又是那樣的來歷,自來便是最敏感的,興許他還沒意識到,所做的事情,已經是趨利避害。他既如此親近塗菲媛,想來塗菲媛便是他的救贖。
一想到這裡,肅王妃笑的更開心了:“當年姐姐叫我帶他出來,只說不必刻意管他,順其自然就好,我還擔心著。如今想來,姐姐早已經算透了。”
阿俊已經找到了,如今安全得緊,又快快樂樂的,她何必把他捆在身邊?高興了一陣,又對下人吩咐道:“方才小公子試過衣裳了,都喜歡哪些,全都包起來,快些送去。”末了囑咐一句,“把小公子喜歡的樣式都記下來,再叫人去做,可明白了?”
“是,王妃。”下人恭敬應了一聲,麻溜兒下去了。
泰和殿內,永興帝召見了孟大人。
“這篇奏摺是怎麼回事?”永興帝將手裡奏摺往下一丟,甩到孟大人的身上。
孟大人接住了,低頭瞄了一眼,便認出是自己的字跡,規規矩矩地站好了,回答道:“回皇上的話。臣以為,塗大海夫婦失蹤至今,不論是否遭遇不測,侍郎府都應保留。若塗大海夫婦回來,便將侍郎府歸還。若不回來,便由他們的女兒居住。待其女百年之後,方能收回。”
原來,那日從公主府回來後,永興帝便命人下了旨意,將侍郎府召回,欲賜給其他官員。
侍郎府保留了十三年,一直有專人打理,百官們不知,只以為永興帝念舊情,甚至就連永興帝仍舊給塗大海發俸祿,也不覺得奇怪。
就連戶部,對此也見怪不怪。反正,塗大海的俸祿,算上餉銀和米糧,摺合起來一年也就三百兩,十年也才三千兩,算不得多。尤其,這俸祿是壓在戶部的,並沒往外發,只是掛了個名頭,說起來還是戶部的銀子。
近年來,朝中官職設得愈發多了,也有人提議,將侍郎府收回來,賜下去給其他官員,白白空著又每年派人打理,十分浪費。永興帝都不回答,依然照舊,漸漸就沒人提了。
誰知,本來沒人提的事,永興帝自己卻主動改了主意。孟大人知道後,立即上了奏摺,請求皇上收回成命。這才有了永興帝召見,發問的一幕。
“皇上,塗大海夫婦秘密去南方,乃是改良水利與播種建設,於民生乃是大計。他二人改名換姓,不求名利,真正是百官楷模。尤其,三年前,南方的水利與播種有了明顯的改良,本是他們大功一件。”孟大人說到這裡,頓了頓,語氣低落下來:“三年前,他二人驟然失去訊息,興許遭遇不測。然而,不論如何,他們功不可沒。”
說到這裡,孟大人抬起頭來,兩眼含著水光:“皇上,塗大海夫婦功不可沒啊!”
“功不可沒?”永興帝冷哼一聲,“功過相抵!”
孟大人一愣:“皇上,他們何過之有?”
“公主的雙腿被人打斷了!”永興帝咬著牙說道,“你以為,有幾個人跟公主有此仇恨?又有這個膽子,敢跟公主對著幹?”
孟大人瞪大眼睛,叫道:“皇上可有證據?若是無憑無據,不可誣賴塗家!”
“哼,證據?”永興帝咬著牙,蒼老的臉上有些猙獰,“若非是朕暗中相助,那臭小子以為自己能跑得掉?他打了朕的……女兒,朕還幫著他逃跑,哼!”
孟大人聽罷,身子一個踉蹌,好懸沒摔了:“當真是……”
“這可是欺君之罪!朕只收回侍郎府,算是寬宏大量了!”永興帝冷哼一聲說道。
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