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人,進犯南邊境內?他為什麼如此做?”說到這裡,情不自禁地激動起來:“那真的是阿俊嗎?”
她已經近三年沒有阿俊的訊息了!終於得到了,卻是這樣的訊息!
“不可能!阿俊怎麼會出現在南邊,還進犯國境呢?”塗菲媛不相信地抬起臉來,“一定是祁朗看錯了!”
假使阿俊無恙,以他的脾氣,第一件事必然是回來找她。而異人進犯南邊之事,至少有半年的時間,那異人之首必然不會是阿俊。
何況,阿俊又不是不認得斐烈,怎麼會害得斐烈身亡?塗菲媛愈發搖頭起來:“必然不是他。一定是祁朗看錯了。”
塗大海和雲詩見她低眼搖頭的模樣,不禁一陣擔憂。雲詩走上前來,扳住她的肩膀,說道:“媛媛,祁朗不會看錯的。阿俊的模樣,誰又及他三分呢?”
塗菲媛不禁渾身輕震。是啊,阿俊生得那樣俊美,簡直是上天鍾愛之極的作品,又有誰及他三分?祁朗但凡有一絲懷疑,也不會如此斷言了,他可不是無事生非之人。
“肅王府恐怕有難。”塗大海不禁輕聲說道。
不論那是不是阿俊,既然祁朗帶回來的訊息如此,皇上必然會多想——肅王世子不是病了嗎?不是送往方外修養了嗎?卻竟然是偷偷養兵?他想做什麼?造反嗎?
“有人想要除掉肅王府?”雲詩聞言肅了容,她本是聰慧之極,又是旁觀者清,輕易便將前後貫穿起來:“我曾聽聞,武成王南下剿匪,乃是晉陽侯所提議。這般一算,莫非晉陽侯惱武成王……”她看了一眼塗菲媛,後半句沒說出口。
然而塗菲媛已然聽懂,再思及春日裡梅花宴上的事,不由變了臉色:“好卑鄙!”
“我只怕,他便是皇上的一把刀。”塗大海不無擔憂地道。
玉無憂可以提議,但是最終下旨的人是皇上。倘若皇上不同意,誰也沒法子。
他猜得並沒有錯,皇上的確忌憚斐烈。當初宮變之事,斐烈本無心參與,是那時的靖江王對他說,永興帝乃是斐仁秘密害死,並出示了證據,才叫他助了一臂之力。如今事畢,做上皇帝的靖江王,再看斐烈便不順眼了。
斐烈實在是個人才,雖然看似沒有謀反之意,但是刀就是刀,說不定哪日就被人再說服了呢?就像他能說服斐烈一樣,萬一以後也有人說服了斐烈呢?這是一宗大威脅。於是,他收了斐烈半數兵權,還不放心,玉無憂一提起此事,他便應下了。
至於肅王府,皇上雖然也不喜歡,但畢竟是鐵帽子王,他一時倒是動不得。且肅王為人謹慎,甚少有把柄給人握著,他便想收拾也沒那份心力。更怕一時衝動,反而惹惱了肅王府,屆時偷雞不成反蝕把米,故此一直沒有動作。
而這一回,武成王身死,皇上樂得追封他為忠勇烈將軍,命人立了衣冠冢,叫世人紀念供奉。至於肅王府,既然傳來賊首是肅王世子的事,不管是真是假,皇上終於有藉口出手了。
面對突如其來的重擊,肅王府一時懵了,安國公府與肅王府素來交好,自然不會坐視不理。朝中一群勢利小人,口口聲聲給肅王府扣造反的帽子,不容肅王府辯駁,只用一句話堵他:“你們既然不承認,那便說出肅王世子的下落?”
阿俊的下落?他們哪裡知道?阿俊乃是被麻一帶走了,往神秘的月聖國而去。之所以說是身患重疾,送往方外修養,便是不願接受阿俊身故之事,並抱著一絲希望,興許麻一或儀蘭能救得了他呢?如今,竟是這絲不落忍與期盼之情,引出了大麻煩。
“我去找他。”望著議事廳中,因此事而焦頭爛額的肅王和塗大海,塗菲媛站了出來,神情冷靜沉著,顯然不是一時衝動的想法:“他們都不敢去,唯恐丟了性命,我不怕。”
如果是阿俊,必然不會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