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感到惋惜,但是巴依農很快就想通了——當然,也可以理解為沃爾人心裡沒那麼多彎彎道道。
“沒關係。就算他做不成我們塔蘭部的女婿,也還是我們最信任的朋友!”巴依農如是說,很有些自我安慰的味道,但是沒人拆穿他。
只有塔蘭之花很沮喪,她眼淚汪汪如雨打梨花般跟巴依農哭訴:“我知道的,我知道的,一定是他為自己只有兩隻手而自卑,但是我真的沒有看不起他的意思……”
“行了行了,有些話妳知道就行了,不必說出來。很多事我們大家都懂,都懂……”巴依農很理解的拍著她的肩頭,感慨的看了一眼唐絕的茅屋:
多好的男人吶!為什麼天神就只賜予了他一雙手呢?唉……
這一夜唐絕終於沒再遭受到塔蘭之花的打擾,但是到了凌晨的時候,天還沒有亮。唐絕忽然聽到外面傳來了很輕的腳步聲。
唐絕出來茅屋一看,原來是塔蘭部的狩獵隊伍要出發了。為首帶隊的叫巴依德,是巴依農的弟弟,和巴依農長得幾乎一模一樣,唯一的差別就是巴依德要年輕幾歲,而且巴依德的臉上有一道刀疤。
巴依德向著唐絕揮手示意。他們的腳步這麼輕是因為怕驚醒了還在睡夢中的族人。沃爾人的睡眠質量好的不一般,那呼嚕聲此起彼伏彷彿擂響了戰鼓,這一個種族不管男女老少打呼嚕是一個賽一個的響。
唐絕對巴依德點了點頭,看著他們這幾十個青壯年男人離開了駐地,就又返回了自己的茅屋裡,繼續修煉。
對於他而言,修煉這種事情已經成為了生活的一部分,就和吃飯睡覺一樣。但是當他打通了大周天之後,睡覺和修煉已經成為了一件事,修煉就是睡覺,睡覺就是修煉。
但是沒過多一會兒,他又聽到了腳步聲,只不過這一次腳步聲有輕有重。
難道是巴依德他們又回來了?唐絕這麼想著,忽然聽到外面傳來了喝罵聲、慘叫聲、哭喊聲,這些聲音就像是一下子炸起來的一樣。而後他所住著的茅屋草簾一下被人掀了起來——
那是個和塔蘭部外貌特徵基本上一樣的沃爾人,同樣是體形瘦長約有三米左右的身高,綠色面板以及灰色的長髮,並且耳朵也是長在頭頂還有著兩對手臂。
但不同的是他們的髮型,塔蘭部的髮型是把長髮梳成大麻花辮。而這個忽然掀開唐絕茅屋的沃爾人,他頭頂中間的頭髮被用銳器颳得乾乾淨淨露出青灰色的頭皮,只留下周圍一圈頭髮披散下來在肩頭上。
這個怪異髮型的沃爾人雙手握著一杆石矛,挑開了草簾之後看到唐絕先是愣了一下,但是馬上用石矛對準了唐絕,厲聲命令道:“出來!不準亂動!”
他們的口音和塔蘭部也基本一致,很顯然曾經是同一個祖先。
唐絕便站起身來,從茅屋裡走了出去,到外面一看,原來還不止一個這種怪異髮型沃爾人,至少有上百個他們的同伴手持著石矛等簡陋武器在押著每個茅屋裡的塔蘭部人。
讓唐絕頗感意外的是,其中還有幾個耀武揚威的傢伙竟然是騎在刀狼身上的!
這幾頭刀狼十分雄壯,比起唐絕之前見到那頭刀狼還要高大許多,卻不知道是如何被他們給馴服了這麼幾頭。這幾個傢伙騎在刀狼的背上。雖然他們體形比刀狼還長,但是由於太瘦,體重很輕,所以刀狼揹負著他們一點都不費力。
特製的藤蔓造出韁繩來捆綁著刀狼的脖子,有類似馬嚼子也就是正規稱呼為“口銜”、“銜鐵”的東西勒著刀狼的嘴巴,讓暴虐的刀狼不得不被迫給那幾個傢伙騎著。
刀狼們暴躁不安的踏動著腳步,就是牠們發出的較重的腳步聲。
居然都發展出“騎兵”來了……唐絕對此感覺太新鮮了。不過想想連長戟獸都被自己控制了,區區的刀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