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找你、、、、、、反正我也不與你們倆一道,你等她吧。我得走了,明兒見!”說完,她就向那輛已停在站點,正在上人,裡面還有空地方的‘磨電’跑去。
那個年代,繁華大馬路的特殊標誌就是路中央有‘有軌電車’,俗稱‘磨電’。李曉晴騎在腳踏車上,已飛馳在這條大馬路上了。她兩眼氣怒地向兩旁的人行道上進行搜尋,並終於鎖定了目標:楊光正挎著書包,握著獎狀,沖沖地走著。儘管路上仍有車流,李曉晴仍抓空斜穿馬路直向楊光衝去,當前輪到了馬路崖子時,她才剎住車蹦下,並借貫性,把車推上人行道,橫插到楊光身前,擋住了他的去路。她怨氣沖天地興師問罪了:“為什麼不等我?都兩年了,約你晚上出去看電影,你說足球隊紀律嚴,不許夜出、、、、、、當蘇軍歌舞團來中國訪問時,我好不容易要了兩張在軍區演出的招待票邀你去,你也婉言拒絕了。你有什麼了不起的?今天你還不等我、、、、、、”
楊光只是一笑:“我走路,你騎車,你不是攆上來了嗎,這不也是等你的一種最省時間的方式嘛。”
“那可不一樣!實質是對,可意味不同。其實你心裡明白、、、、、、為什麼總想被動?”
“因為我知彼知己。”楊光也只能實話實說了,“由於始終是不明白我有什麼值得你追的、、、、、、才忍耐著自己,也只有被動。”她看著李曉晴那飽受委屈急於要出氣的火急火燎的樣子,也瞅見了,注意到了路人在走過他倆時,仍回頭盼顧他倆的情況,於是就又戲謔地說“要總攻了?我不是也沒轉學嗎!別影響過路人的觀瞻行不?咱倆換個地方。”
已是一處一邊是馬路,一邊是運河、湖泊的林帶裡了。腳踏車已停在一棵大樹邊,書包掛在車上,兩卷獎狀也插在書包裡了,兩人正面對面地站著。
楊光微笑著問道:“你是認真的嗎?”
“兩年了,我一以貫之,難道這是*?遊戲?”
“可我有哪一點,值得你這麼垂青?”
“那點多了。身體好,健壯;長得從整體上講,也清俊。”李曉晴由於在吐實話,已有些赧然了“精力充沛,足球踢得好,學習全面,成績也好。最主要的一點是,你這人,什麼事都認真,有責任感。還直腸子,可靠、、、、、、”
“這倒也是。”楊光承認了,但仍調侃了她一句,“兩年前就是這麼選定我的?”
“那當然!”
“直腸子、有責任感、認真、可靠、、、、、、這一點,這麼重要?”
李曉晴就更大膽了:“一般的說,咱中國,”她害羞地把眼眸往上一翻,“女的找男的,得用心。而男人找女人,用的卻都是眼睛,男人容易花心。當然可靠最重要了!”
楊光會意,非常尊崇地瞅了她一眼:“可畢業還有一年,大學至少還有四年,而你的條件那麼優越,握主動權,還有得是時間,可以面對更多的候選人,任你挑選?幹嗎兩年前就開始張羅著選我?”
“你認為有責任心、可靠這一點,在人群中就這麼好選呀?”
楊光認同了。卻又問:“可你這麼小這麼早,為什麼就會有這麼一種選擇觀呢?”
李曉晴看出來了楊光眼神中流露出來的詫異,答:“告訴你點秘密吧!”她即害羞又有些驕傲地回答著,“19年前,我媽正在女中讀書,選我爸選的就是這點。當時我爸,只是個即將畢業,在搞*的大學生,我媽已知道他,只是一個有錢人的私生子,由傭人監護、養大、、、、、、還有就是隨時可能被抓、入獄,別的如財產、地位就什麼也沒有了。但我媽還是選擇了他。第二年,在生我之前,我爸連告別都沒來得及就離開北平,是白區的黨告知了我媽一切,並把我媽送上了還鄉之路。然後就是生我、隱瞞我爸的事兒、苦等了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