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歲,看儀態,比年齡年輕。*、漂亮。這時,她笑著接話:“這,你可是冤枉你陳風哥了。抗美援朝,一去就是三年,前期艱苦、、、、、、後期也來過信;五三年停戰以後,他回國,火車直接就把他們拉到北京進了公安幹校,更是經常來信。只是你只顧忙你的自己的事了,注意過家裡的事嗎?你陳風哥,才沒把我們忘了哩。而這以後就更能經常來了,他將由省廳分配工作——你未來的嫂子就是本市人,若不然,他本該分配到山西、、、、、、”
“準嫂子?”李曉晴興奮了,去瞅陳風,忙打趣,“為什麼不帶來?沒人掏你地溝。咱家絕對安全。”
陳風還是沒回答、、、、、、還只是笑。
“噯——剛見面就逗起哥哥了?”王孜萌批評並欣賞著女兒、、、、、、
李曉晴立答:“媽,爸,你們是不知道。”也算解釋,“有一次在歌舞團,有幾個女團員逗我哥,都以為我小,沒戒備,你們知道我陳風哥是怎麼回答的?”她反串著男腔,“男人找女人是用眼睛,女人找男人是用心。我可是你們哪一個,都能看得上。而你們,哪個選中我了?我可是個想靠一輩子也肯定能靠得住的人啊。”後又複用己聲,“她們全都瞠目結舌了,後又面面相覷、、、、、、突然都嘎嘎大笑地逃跑了。你們說,嫂子能不好看嗎?”
李曉晴的父親,原名博古,正式參加武裝鬥爭後改成搏古,一字不同,概念就不同了。他崇敬國際歌,國際歌的第二段頭一句是“從來就沒有什麼救世主,更沒有神仙皇帝”,而革命的目的之一就是“耕者有其田,”要打倒“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的制度。1955年,他43歲,雖戎馬十三年,亦沒顯老,且長得帥氣。他欣賞著女兒,已開懷大笑了。
陳風已不好意思,忙不迭地解釋:“那是無意之中聽到過、也記住了的她們之間的悄悄話,一抓急,就用來還治於她們之身了、、、、、、那時候,揹著首長,我也是很屁。”然後,才回答李曉晴,“現在各條戰線,為貫徹總路線,都在加強黨的領導,都在從軍隊中往外抽調幹部。我只是一個人到軍區先探探路、、、、、、而首長真就正在辦移交,就硬把我一個人先拉到家來了。在首長轉業前,我肯定會再來。下次,我就一定帶她來、、、、、、”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李曉晴突然地轉變了注意力,忙問李搏古:“爸爸,怎麼?你要轉業了、、、、、、”
她這注意力,情趣轉移的蹊蹺。大家雖已注意到了,李搏古仍照常回答:“充實到文教戰線去了。”
“哪個地方?什麼職位?”
“海北大學,黨委書記。”
李曉晴明顯地放心了:“我馬上就要畢業報考大學了,不離開本市,就不影響我什麼、、、、、、”
吃過晚飯,送走陳風后,三人又回到沙發那兒,仍流連在方才的興奮中。
王孜萌感慨地誇道:“多好的青年,三年火與血的洗禮,正營級了,再加上兩年幹校的錘鍊,還仍然崇德重義,和我們還是這樣親。這孩子命也真大,當年全村人就活了他一個。在朝鮮有一次全連人幾乎都被炸死了,他是因為睏,幾天幾夜都沒好好睡覺,被指導員逼到了新增連隱蔽的一條山溝裡睡覺去,一陣排炮,醒來時,土埋了他半截子。又參加了新增連與敵人的肉搏戰,仍沒死。你說他,命大不大吧?他奶奶當年,就是為了保住他這條根、、、、、、老陳家這條根還真保住了!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人世真是難料,這才幾年呀!也和平了,他要成家了。”
當晚,李曉晴也表現得極重視親情,她一回屋就坐在李搏古坐的那沙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