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裡嘟囔著：&ldo;看來果然是養功的問題。&rdo;
&ldo;師兄？&rdo;
凡骨子朝方俞招招手，兩人進了屋。
在廚房裡怔怔地站了一會兒，小寶的眼眶紅了。他的臉又黑了。掙扎半天，他一瘸一拐地走到水缸前，踮起腳尖。水缸裡，一張半張臉黑乎乎的小臉倒映在水面上。過了一會兒，有一滴水滴在水缸裡，打亂了倒影。
吸吸鼻子，小寶擦擦眼睛，他的臉好像比以前還要黑了。如果他的臉完全變黑了，哥哥們會不會不要他了？
甩腦袋，把這可怕的猜測全部甩出去，小寶在心裡一遍遍說：不會的，不會的，哥哥們不會不要他的。
不敢再胡思亂想，小寶返回灶臺前做飯。可不管他怎麼告訴自己不要亂想，眼前都是自己那一張張完全變黑的臉，越想他就越害怕。
※
練功回來的四人洗了手之後在桌旁坐下，當他們看到桌上的菜後，四人的眼裡同時閃過疑惑，今天的這頓飯怎麼……蘿蔔羊肉黑乎乎的、青菜糊了、蒸番薯成了番薯糊糊……幾乎每道菜都有失小寶平時的水準。不過野菜湯看上去不錯，饅頭蒸得也不錯。凡骨子和方俞拿著筷子看著這一桌的菜同樣是一臉的不解。凡骨子擔心地問：&ldo;阿寶啊，今天是不是不舒服？&rdo;
小寶的頭低低的：&ldo;對，對不起……我，做壞了……&rdo;
藍無月用筷子叉起一個饅頭：&ldo;我看挺好的。小寶辛苦了。&rdo;他大大咬下一口，然後拿起另一副筷子夾起兩根青菜塞進嘴裡。藍無月剛咬了一口，臉色稍變，接著他好似沒事一般又咬下一口饅頭，把嘴裡的嚥了下去。
聶政朝師傅還有幾人看了一眼，一會兒他來問問是怎麼了。然後他一手摟住身旁的小寶，一手拿起筷子：&ldo;寶親手做的菜，一定要吃完。&rdo;說著，他夾起一塊羊肉塞進嘴裡，動作同樣停了片刻後才幾口就把羊肉囫圇吞了下去。
阿毛拿起饅頭，把盤子裡的菜逐一吃了一遍。很鹹，野菜湯卻是一點味都沒有。阿毛給小寶盛了一碗菜湯，然後夾了幾塊蘿蔔在湯裡，又給他掰了半個饅頭，摸摸他的腦袋。
&ldo;寶寶，怎麼了？&rdo;
葉狄低頭去看小寶，一臉的擔憂。每個人都看出了小寶有心事，只有葉狄沒沈得住氣。小寶搖頭，卻不抬頭，愧疚地低聲道歉。他知道自己把飯做壞了。
&ldo;大哥。&rdo;
藍無月喊了聲，聶政放下筷子，拉住小寶的手站了起來：&ldo;寶，跟鬼哥哥來。&rdo;
小寶低著頭站起來，泫然欲泣地跟著鬼哥哥進了屋。他一離席，藍無月馬上低聲問：&ldo;師傅，小寶怎麼了？&rdo;
&ldo;我也納悶呢。&rdo;凡骨子扭頭看著關上的木門，&ldo;做飯的時候還好好的啊？我跟你師叔在屋裡說阿寶的事，等出來就看到這一桌子的菜了。&rdo;
&ldo;小寶的事？&rdo;
&ldo;寶寶？&rdo;
凡骨子扭回頭，問：&ldo;你們可有發現阿寶臉上的黑斑淡了些？&rdo;
三人都愣了。藍無月仔細對比了一番，雙眼發亮地說：&ldo;好像是有點！&rdo;
葉狄則是撓撓頭頂，搖頭：&ldo;沒注意。寶寶一直都是那樣啊？&rdo;
阿毛也搖頭，他從來不覺得阿寶的臉上有黑斑。
凡骨子道：&ldo;我跟你們師叔都覺得阿寶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