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問了不問了——這樣吧,我先回去料理其他的事情,至於唐大哥請辭這事,我會轉告爹的,要不要途中幫你們準備些乾糧。”
“不用了——少莊主!請!”
凌步天微微一笑,他才走到門口,院裡的幾個人扭作了一團,他們在搶一隻鴿子和一個竹籤小信筒子。
“唐閃!這東西不能給!七叔知道了會出事的!”唐葦啞著嗓子提醒他!
唐寧也在奮力搶那飛鴿傳書:“燒了燒了——七叔公問起,隨便胡謅一個名字,你聽見了沒有!”
凌步天見狀,唇邊泛出一抹詭異的笑,他故意高聲道:“幾位唐少爺,你們在搶什麼好東西?給我看看成嗎?”
“噓!!”
“噓噓——”
他們不約而同地警告他——可惜,太晚了。
唐染走了出來,喝斥道:“你們在搶什麼?”
唐閃一嚇,忙不迭地說了實話:“堡主——是敏堂的飛鴿傳書……”
“他們查到了什麼?”
“是……是堡主……吩咐他們查的事情……”
“說!!”
僅是一個字,唐葦、唐寧、唐閃身子一抖——
凌步天夾在中間等著看好戲。
唐葦在身側死死牽著唐閃的衣袖……他和唐寧都很清楚,這件事……一旦說了沒轉回餘地了。
“唐閃!”
“是……堡主……敏堂主說……說,那個……那個帶主母來中原的人……人是……是……”
“燕行雲?”靜謐中,是凌步天念起了這個名字。
唐葦和唐寧渾身被冰凍了似的!剛剛還在他們身邊的少莊主不知何時轉去了後面,他的手裡展開的就是他們在爭的飛鴿傳書。
凌步天站直了身,不好意思地晃了晃手裡的紙片:“那個……這個掉了,我撿起來了——唐大哥……你要找風雲鏢局的鏢頭嗎?”
心裡委屈與誰訴(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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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邊的天色慢慢陰沉下來——烏黑的雲朵像黑心的棉絮,正在慢慢挪過來。
我木訥地坐在比武臺下的看席上,渾渾噩噩任由其他男人看在眼裡,指指點點地說笑——
“那不是唐染的夫人麼?怎麼一個人坐在這裡?”
“你可別說——真是越看越美,趁著那毒君不在多看一眼也是好的!”
“噓——你小聲點,當心她一怒之下用暗器殺了你!”
“哼,唐染那廝還真是膽大,竟然讓自己的女人來給他做探子,明目張膽坐在這裡看著各派的武功路數——”
他們的竊竊私語,有些我聽到了,有些只是嘀嘀咕咕和猥瑣的笑聲。
我一人一桌,麻木地看著比擂的那些人——
耳邊總在盤旋裁定人的聲音:
——燕鏢頭勝!
——燕鏢頭勝!!
燕行雲的武功,根本就不需要白若蘭替他擔心。
或許,今日我穿著他最愛的這一身衣服坐在這裡,他的高興喜形於色,越戰越猛。
東邊的烏雲靠得近了,天頂的烏雲裡傳來了轟隆隆的雷聲。
“紅雪——”不知何時燕行雲來到了我身邊。
我麻木地移過眼神,淡淡看著他身上的衣——我聽到他有些急促的喘息。
我問:“這麼快……就比完了?”
“天快下雨了……”
“哦……”
“紅雪,你——是不是有事?”他站在我面前,蹲下身像哄孩子一樣地看著我。
我苦澀地一笑:“沒什麼,我就想坐在這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