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盯得不動聲色的,就是隻有秋水長天,這幾天她都忙於天仙樓的事情,將秋水帶在了身邊,長天需要鎮宅,盯著聽雨軒,丁香倒是自由了,沒人盯著她。
沒想到,這個賤婢,居然又跑去二夫人的院子裡,不管是去做什麼,肯定是出賣她。
好在,自己對丁香已經有所提防,在長天的眼皮地下,她也鬧騰不出多大的事情。
春酒笑了笑,說道:“奴婢也只是提醒一聲,免得小姐到時候措手不及。”
“謝謝你春酒姐。”
送走了春酒,林清荷往丁香的身上瞅了瞅,身邊有這樣的一顆定時炸彈,真的又歡樂,又驚險刺激啊。
丁香自然是沒有注意到她的目光,依舊是在那裡拔草,做著最下等丫鬟該做的事情。
她自然是知道養虎為患,卻依舊留著丁香,自然是有她的道理。
林清荷命人將那幅畫掛在了書房,將鎮紙放在了書桌之上,平日作畫,便可用到。
陽光從窗欞上傾瀉了下來,照在了鎮紙之上,那塊鎮紙竟是如琥珀般的純淨透明,竟然是雞血石中的極品,燈光凍,再加上上面雕刻的花紋,也是她非常喜愛的花卉和鳥獸,故而這塊鎮紙,她決定就拿來使用了。
喜歡的東西,就是要用的,鎖在了櫃子裡面,即便是儲存了一千年,也只是留給別人用。林清荷從來就不會將自己喜歡的東西收起來,而是將不喜歡的東西收起,喜歡的就直接用了。
 ;。。。 ; ; 微雨閣。
二夫人的臉上終於洋溢著笑容,她對林清芙和舒媽媽說了這一個天大的喜事。
她終於要被抬為平妻了!
不管是否被尊稱為二夫人,但是終究還是一個妾室,距離妻子,還是有著非常大的差距,一般情況下,正室還在世,妾室被抬為平妻,就是最正室最大的羞辱。
舒媽媽的三角眼笑得像是釘子釘了一個洞,露出一嘴的大黃牙,說道:“小姐,老奴恭喜您了,呵呵呵,要知道,太子殿下出手,老爺自然是不敢不尊的。”
二夫人往美人榻上一躺,說道:“這是最近最開心的一件事。”
林清芙說道:“聽說,祖母那邊,還是林清荷去說情的,真沒想到,她居然還這麼好心。”
“好心?”舒媽媽將那張滿是褶子的老臉一拉,說道:“清芙小姐,您可錯了,她那樣的人怎麼可能會是好心,還不是老爺對她施壓了?她就算是再厲害,也不過是一個黃毛丫頭,還能翻了老爺的手掌心不成?我看她也沒那本事。”
對於上次齊府的事情,舒媽媽對林清荷還是耿耿於懷,記恨在心,時刻不忘記貶低她。
林清芙說道:“不論如何,娘只要被抬成了平妻,我自然也就相當於嫡女的身份了,看日後,誰還敢取笑我是個庶女。”
二夫人說道:“舒媽媽,我這幾天一直在想齊府的事情,但想破了頭,也想不出來,到底是哪裡出了差錯,若說是逍遙王殿下從中作梗,我覺得不大可能。”
皇長康只是一個王爺,還輪不到他插手後宮嬪妃的事情,再說了,敏嬪娘娘可是失去了皇子啊,這得是多大的仇恨啊,她怎麼就這麼輕易地消了氣?
舒媽媽撓撓頭,說道:“這一點老奴也想不通,老奴這麼大年紀,還真的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樣的事情。”
二夫人冷笑著說道:“看來我們都還是低估了這個小賤人的手段。”
舒媽媽說道:“這幾天,那個小賤貨可是每天都要出門的,老奴派去打探的人說,她可是跟著殿下去了天仙樓,不知道做些什麼。”
林清芙不屑地說道:“難不成,她也準備過去掛個牌子?一個女孩子,進出那種地方,真的是太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