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那幾十個悍匪,見皇致遠跨刀而來,不由吃了一驚,一個悍匪叫道:“來者何人?”
皇致遠淡淡地說道:“你們不是來赴約的嗎?”
“原來是你!”
“不錯,沒想到,雖然是悍匪,你們倒也是挺重信用的!”
“廢話少說,拿命來!”
一個悍匪用的兩把流星錘,重三十斤,錘子的柄上有一根鐵鏈子鎖住,在空中舞得虎虎生風,大喝一聲:“天外流星!”
那兩把鐵錘,在空中翻飛,朝著皇致遠砸來,皇致遠根本不躲閃,只是在與那人擦肩而過之時,冰魄龍雀猛地砍了出去,不僅震偏了鐵錘,還將那人的馬頭給生生劈了下來。
再復一刀,鋒利無比的刀刃刺入了那悍匪的身體之中。
別的悍匪已經蜂擁而至,至少有三十多人,每人胯下均有一匹烈馬。
而這些人的兵刃,也是五花八門,刀劍長槍還有雙截棍五節鞭等等,在慘淡的月光下,更是顯得寒光閃閃,迫人心絃。
林清荷跑到之時,雙方已經混戰了起來,她手中握著匕首,站在一邊觀望,一顆心卻是早已經系在了皇致遠的身上。
混亂之中,突然傳來了皇致遠清涼的歌聲,他唱得很慢,曲調也很悲涼,但,林清荷卻是聽出了,藏在其中的隱隱霸氣。
鼉鼓震得馬蕭蕭,天下大同日月高。
誰說亂世英雄渺,看我冰魄龍雀刀。
九天金龍原有種,山中狐兔豈能逃。
他朝若遂青雲志,傲視江山煙雨遙。
一曲唱罷,那三十多個悍匪,已經死傷過半,皇致遠的一把刀,已經舞得瀟灑自如爐火純青,彷彿視那些悍匪的兵器如無物。
林清荷站在一旁觀看,不覺得,早已經是後背冰涼,冷汗溼透衣襟,卻也不是被這殺人的場面所嚇,她經歷過比這更血腥更殘酷的戰鬥。
而是,她從來都沒有察覺到皇致遠的功夫這樣厲害,之前打打鬧鬧,嘻嘻哈哈,已經習慣了他弱不禁風嬉皮笑臉的樣子,卻是沒有想到,他還有如此鐵漢的一面。
這樣的男人,才是真正的男子漢,對心愛的女人,充滿柔情,對敵人,卻是刀下無情。
剩下的幾個悍匪功夫非常了得,其中一人,躲過了皇致遠的一招之後,奮力一擊,砍向了皇致遠的後背,皇致遠收招已是不及,從兩側又有兩把利刃破空次來,他在躲開了左右致命一擊後,後背硬生生地承受了一刀。
這一刀非常的狠,林清荷幾乎看見有鮮血從皇致遠的背上迸濺出來。
隨即,皇致遠反手一刀,趁著那悍匪收招不及,冰魄龍雀劃過頸項,將那悍匪的人頭生生摘下。
這一場惡鬥,足足持續了半個時辰,林清荷站在那裡,一動也不動,她不是被眼前的情景所嚇到,而是,被她的致遠給驚嚇到了。
 ;。。。 ; ; 她連睡覺的樣子都這樣的好看,純真得像一個嬰兒,尤其是長長的睫毛,在白皙的面板上,勾勒出了一道眼影,彎彎的弧形,如同布娃娃。
皇致遠就那樣看著她,眼中的神情,溫柔得能掐出水來。
邊上有一個木桶,沉香木做的,散發著淡淡的香氣,在木桶中,放置著一些冰塊,但效果遠不如冰魄龍雀好用。
珍珠牽著強生,在外面探了探腦袋,見皇致遠尚未睡著,便躡手躡腳走了過去,將手中的一個薄薄的青瓷大碗,放在了冰塊之上,大碗中裝著一些新鮮的水果,在冰塊上冰鎮之後,更是清涼可口。
皇致遠朝著她點點頭,示意她出去,珍珠便又躡手躡腳地退了出去,牽著強生悄然離去。
強生這幾天都很乖,很少玩耍,一直都在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