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意思回來?!”沈舉州冷冷地問她。 對於沈舉州的不待見,沈非晚真的半點情緒都沒有。 何必為不值得的人去生氣,這是在懲罰自己! “你失憶了?!這不是爺爺非要叫我回來的嗎?”沈非晚回懟。 “沈非晚,我就不明白,你到底哪裡來的底氣,這麼不可一世?!你現在還有什麼值得驕傲的?” “我至少不稀罕你的任何東西。”沈非晚笑得冷漠,“不比你的一對寶貝兒女,這把歲數了還在啃老。” “你亂說什麼!” “其實也不怪沈非遲和沈非凡,這不家族遺傳嗎?”沈非晚諷刺。 “你什麼意思?!”沈舉州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不過很快就想明白了。 沈非晚這在諷刺他也在啃老。 他咬牙狠狠地說道,“我這是繼承家業,把家族產業發揚光大,才對得起列祖列宗。你以為每個人都像你這樣,忘本嗎?!” “忘本?!”沈非晚冷眸。 到嘴邊的話,終究是嚥了下去。 她說,“既然你這麼不待見我,我待在這裡也是礙眼,我走了。” “站住!”沈舉州再次攔住了沈非晚的路。 沈非晚皺眉看著他。 “你爺爺剛剛什麼都沒給你說嗎?”沈舉州問。 “你指什麼?”沈非晚滿臉不耐煩。 “你跟我過來。” “憑什麼?” “沈非晚,我現在是在給你機會,你別這麼不知好歹。” “給我什麼機會?”沈非晚好笑地問他。 她可從來不覺得,沈舉州會給她什麼。 以前倒還有些期許。 也或許從小沒有得到家庭的溫暖所以會有奢望,但現在,沈舉州做的一切,她都覺得是跳樑小醜。 “給你過上更好生活的機會!”沈舉州被沈非晚問得冒火。 明顯也能夠感覺到沈非晚對他的不屑一顧。 “留給沈非遲吧。” 沈非晚不想再和沈舉州浪費時間,直接又要離開。 “沈非晚,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沈舉州一把拉住沈非晚,強勢得不讓她離開。 沈非晚冷冷地看著沈舉州,“今天是你沈家的宴會,你要不顧面子,我也可以不給你面子,我數三聲,你要是不放開我,那我不介意,讓你在今天丟盡顏面。” 沈舉州被沈非晚氣得臉紅耳赤。 沈非晚壓根就,軟硬不吃! “一。”沈非晚漫不經心地數數。 “二。” 正欲開口數三的時候。 大廳突然黑了。 隨即,一道射燈直接打在了大廳二樓的樓梯口上。 燈光下,沈老爺子被沈非遲攙扶著,站在那裡。 沈老爺子明顯老了,精神看上去也很不好,哪怕努力在外人面前表現出他的和藹可親,也能夠感覺到他的疲倦。 相對於沈老爺子的精神不濟,旁邊的沈非遲卻是容光煥發。 她華麗的穿著,精緻的打扮,在燈光下閃閃發光。 有一種,今晚是她主場的錯覺。 也不得不說,這幾年沈非遲確實是漂亮了不少。 自然是,動過了。 只不過整商很高,基本看不出來太多的痕跡。 而沈非遲這麼一亮相,當然就是望眾矚目的存在。 沈非遲攙扶著沈老爺子,一步步小心翼翼地從樓梯上走下來。 這麼溫馨有愛的畫面,沈非晚真是沒興趣。 所以她一個用力,直接甩開了沈舉州。 “沈非晚!”沈舉州咬牙切齒地叫住她。 卻也不敢太大聲。 畢竟真的吵起來,丟的是他的人。 沈非晚打算離開那一刻。 大廳的燈光突然亮了。 而她一抬頭,看到的就是,剛來的傅時筵。 兩個人就這麼四目相對。 一步之遙的距離。 如不是沈非晚停下了腳步,她剛剛可能直接撞進了傅時筵的懷裡。 嚴格來說,此刻才是他們五年不見的第一次見面。 上一次真不算。 上一次傅時筵神志不清。 這一次很顯然,傅時筵清醒得很。 沈非晚抿了抿唇瓣。 但她還未開口,沈舉州就突然走了過來,甚是興奮,“時筵你來了?你這麼忙都親自過來一趟,真是我的榮幸。” 說著,就主動去握傅時筵的手,顯得很熱情。 沈舉州一邊握著傅時筵的手,一邊就把他拉走了,口中說道,“你爸媽在那邊,還有你姨夫姨媽他們也都在。對了,之寒怎麼還沒到?我們全家可都在等他。”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