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沈非晚的控訴,傅時筵保持著沉默。 在沈非晚以為傅時筵不會回答時,他突然開口說道,“我以後,就再也親不到了。” 沈非晚心口微動,沒做回應。 傅時筵也沒有深入這個話題,他起身摸了摸沈非晚剛剛搭在架子上的衣服,基本上已經幹了,他收下來遞給沈非晚,“穿上吧,也彆著涼了。” 沈非晚起身。 傅時筵直接轉身了。 沈非晚看著傅時筵的舉動,有些莫名其妙。 “怕控制不住。”傅時筵似乎揣測到了沈非晚的心思,解釋。 沈非晚從傅時筵手上拿過衣服,三兩下穿上了。 她穿上後,傅時筵就開始脫衣服了。 傅時筵身上衣服比她穿得多。 外套,體恤,長褲,短褲…… 沈非晚也把視線轉移了。 她可不是怕控制不住。 只是,不習慣這般坦誠相見。 她坐在地上,無所事事地翻著面前的柴火。 剛剛傅時筵撿了很多,一個晚上應該是夠用的。 傅時筵坐在沈非晚的旁邊。 沈非晚實在很不習慣,旁邊坐了個裸男。 她目不斜視。 安靜中。 沈非晚打破僵局,“你現在可以告訴,我媽和安姆生到底什麼關係了吧?!安姆生為什麼要陷害我媽,為什麼要置我於死地?!” 傅時筵輕抿了一下唇瓣,緩緩說道,“因為,安姆生不是,真正的安姆生。” 沈非晚微愣。 她直直地看著傅時筵。 他在說什麼?! 什麼安姆生不是安姆生? “我也是揣測的。”傅時筵說,“並沒有證據,但顯然,安姆生承認了。” “什麼意思?”沈非晚根本不知道傅時筵在說什麼。 她不想和他打太極。 傅時筵解釋道,“我之前是不是給你說過,安姆生的性取向是有問題的。所以我剛開始只是懷疑,安姆生和你母親之間,他是不是在利用你母親。但我查不到,你母親到底有什麼是需要被安姆生利用的,我甚至懷疑你母親是不是也是設計師?安姆生看上了你母親才華。” “我母親不是設計師。”沈非晚給予否認。 “所以就更加不明所以,為什麼安姆生會來針對母親?!我甚至開始懷疑,安姆生是不是失憶後,性取向都變了。但我查過很多資料,也問了很多同性戀患者,他們均表示,他們的取向幾乎是天生的,當然也有後天被掰彎,這都是極少數,而且這部分人也明確表示,他們從來沒有真的愛過一個女人,只是不知道自己原來喜歡男人而已。” “然後呢?”沈非晚有些浮躁。 傅時筵說,“在我走到死衚衕的時候,我突然發現,安姆生原來有一個弟弟,準確說,是安姆家族的私生子。他是安姆生的父親和他們家一個傭人生的,這個傭人在趁著安姆生父親酒醉後,勾引了他。不過這件事情被安姆生的母親發現了,她把傭人趕了出去。” “結果這個傭人懷孕了,偷偷生下了私生子。”傅時筵說,“在私生子二十歲那年,這件事情突然被安姆生的母親發現了,安姆生的母親一氣之下,對這對母子趕盡殺絕。傭人死了,但這個私生子僥倖活了下來。但安姆生的母親並不知道他活了下來。我也不知道,我是從結果往前推算的,我也沒有證據。” 沈非晚看著傅時筵,心裡隱約知道了一些事情。 “安姆生和你第一見面時,他是不是說他失憶了?”傅時筵提醒沈非晚。 沈非晚點頭。 “我就是從這裡才懷疑安姆生的身份,對不是同一個人而言,隱藏身份不被暴露最好的方式就是,假裝自己失憶了。”傅時筵說,又想到什麼,“對了,我還查到安姆生多次往返法國,進高檔美容醫院。在外人看來他只是做基本保養而已,反正有錢人再正常不過的消遣方式,沒有人會深入去了解,他其實是在做面部修容手術。目的就是和真正的安姆生越來越像。” “所以,真正的安姆生是被這個假的安姆生殺了是嗎?” “不只是安姆生。”傅時筵看著沈非晚,“安姆生的父母也死於一場意外。” “可我不明白他為什麼要殺了我母親!”沈非晚還是很疑惑。 那是他們家族的恩怨情仇,他要殺光了安姆家族的人她都沒有意見,憑什麼,要她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