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濤心中冷笑,你不趁機參我一本,我就燒高香了,豈敢找你幫忙,嘴上應道:“徐大人有心了。”
徐福來舉袖尊敬的指向朱東來:“剛好遇上朱閥主。”
陸濤心中冷哼,若說你們兩個不是約好的,我陸字倒過來寫,嘴上澹澹道:“朱兄,怎麼有這個閒情,莫非你也是來幫忙的?”
朱東來澹澹應道:“又有什麼事情能難得到陸兄,我此次過來另有它事?”
陸濤坐下問道:“什麼事?”
“聽說陸大人昨晚將朱師德扣押在府衙?”
徐福來立即哦的一聲:“不知道朱老爺犯了什麼法,陸大人要將他扣押,據我所知朱老爺一向奉公守法,作為江南東道糧食總商,也一直兢兢業業幫官府辦事。”
徐福來這番話看似詢問,實則責問。
陸濤笑道:“徐大人誤會了,我並沒有扣押朱老爺,最近蘇州周邊縣鎮糧商高價徵購糧食,糧鋪無糧可賣,導致百姓恐慌,我請朱老爺留在府衙協助我調查清楚此事,好捉住背後暗中指使之人。”
陸濤說著輕輕看了朱東來一眼,大家心知肚明。
朱東來道:“既非扣押,就請陸兄放朱師德回去。”
陸濤笑了笑:“等事情調查清楚,我自然會派人送朱老爺回家。”
朱東來道:“堂叔張正良今早慌慌張張來找我,擔心師德安慰,還請陸兄看在他老人家一把年紀的份上,給個情面。”
陸濤笑道:“那就有勞朱兄回去跟朱太老爺說一聲,朱老爺在我這裡很好,請他不要擔心。”
“陸兄有所不知,正德患有隱疾,若是突然發病,恐有性命之憂,到時若有什麼不測,可要怪罪在陸兄頭上。”
陸濤一臉關心:“哦,什麼隱疾?”
“癜疾!”
陸濤啊的一聲:“這病可沒得治,多謝朱兄提醒,我馬上就安排人員日夜看守朱老爺,免得朱老爺突然發病,救治不及。”
你不是說他有病嗎?那我到時候搞死他,也有個光明正大的理由。
朱東來自然知道事情沒有那麼順利,剛才的對話只不過是鋪墊,輕輕看向徐福來。
徐福來開口道:“陸大人,這幾天蘇州城湧入不少百姓,府衙方面人手應付得來嗎?”
陸濤笑道:“還行,是有點捉襟見肘。”
徐福來說道:“早些時候我問了一位衙役,已經沒好好睡上一覺,可有此事?”
陸濤道:“負其責,盡其事。辛苦一點也是應該的。”
徐福來道:“這可不行,要是把人累壞了,去哪裡找人來維持州府治安,這樣吧,我給陸大人找了些人手。”
陸濤正衙役的時候,徐福來朗聲喊了一個名字:“朱少直。”
一名中年漢子穿著戎裝鎧甲走了進來。
看著這名漢子所穿戎裝制式,陸濤臉色微微一變。
徐福來吩咐道:“朱少直,見過陸大人。”
“末將折衝都尉朱少直見過陸大人。”
折衝都尉乃是正五品武官。
大觀國實在府兵制,天下各道、州、縣設軍府五百一十四所,總稱折衝府。
實行出為兵,入為民,藏兵於民的制度。
這些士兵平時自耕為農,家藏兵器鎧甲,若有應召,馬上可以批掛上陣。
就拿這朱少直來說,平時是一介平民,若是受到應召,立即官復原位。
徐福來亮出魚符對著李少直說道:“你立即動員將屯騎、步伍各部調集起來。”
折衝都尉領命退下。
為了防止結黨割據和壟斷,陸濤並沒有折衝府軍的調動權,他也確實沒有想到朱閥會來這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