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韻雪懟了一句:“他是被我醜暈過去了。”
謝傅聞言忍不住一笑,美暈了,他聽說過,醜暈了還是頭一次見。
司馬韻雪冷冷道:“你還笑!”
謝傅道:“要不我現在就回去找李嬸算賬。”
“算了。”
就謝傅這個性格能拿人家怎麼樣,最多也就說幾句重話,這筆賬她要自己算。
謝傅道:“想不到你如此通情達理。”
司馬韻雪冷笑,我還真的不通情達理,嘴上冷冰冰說道:“不是嫌我醜,要趕我走嗎?”
謝傅笑道:“反正我又看不見,又有什麼關係。”
“反正某人也不喜歡我,我走就是。”
然後謝傅就聽見一陣疾步離開的腳步聲,回神說道:“小韻,別走啊。”
司馬韻雪扭頭看了謝傅一眼,我回去當王夫人收拾你。
謝傅聽對方腳步不停,脫口喊道:“小韻,我喜歡你,你別走。”
我喜歡你這四個字直接擊中司馬韻雪靈魂,讓她身體瞬化凋像,邁不動一步了。
謝傅走近哄道:“行了吧。”
司馬韻雪定神,看他笑意盈盈的樣子,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如此幼稚。
假裝語氣委屈道:“我是醜八怪!”
謝傅應道:“我又看不見,反正你在我心中的形象挺美的。”
司馬韻雪一笑,又道:“我噁心人。”
謝傅特意嗅了一口:“香幽幽的,哪裡噁心人了。”
司馬韻雪臉色微微一紅:“我就算賣到窯子去,自己補貼銀子,男人都不上。”
謝傅脫口:“我上啊。”
司馬韻雪美眸圓睜:“你說什麼!”
謝傅也知道自己說快了,繼續道:“我上啊,不過要先徵求你的同意。”
司馬韻雪看他一臉傻笑的樣子,倒是氣不起來:“走吧。”
兩人一路無聲,秦淮河畔已經隱隱約約傳來歌樂之聲,謝傅知道離家不遠了。
司馬韻雪突然出聲問道:“謝公子,你不喜歡美人嗎?”
謝傅笑道:“也不是說不喜歡,美人見多了,千篇一律也膩了,像小韻你這種的才稀奇。”
司馬韻雪露出苦笑。
“再者說了,美人恃驕而寵,難伺候,陪多了說你纏人,不陪吧又說你冷落。”
司馬韻雪一笑:“你是在變著法罵我嗎?沒有美人的命,卻得了美人的病。”
謝傅好笑:“我罵你幹什麼?”
“你嫌棄我啊。”
“我又嫌棄你幹什麼?”
這倒是把司馬韻雪問住了。
炊煙從廚房的煙囪鳥鳥升起,給夕陽的餘光塗上溫馨的朦朧。
廚房裡,司馬韻雪給謝傅打下手,看著這個眼睛雖然瞎了,卻輕車熟路做著飯的男人,司馬韻雪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她的身份,對方的身份,竟能如此和諧的共處在這一小屋子內。
噼裡啪啦的炒菜聲傳來,那個忙碌著的人,臉上沾滿了汗水。
雖溫文爾雅不再,此刻卻讓她感覺是人間最美的面容。
她掏出絲帕,靠近過去,輕輕地在謝傅臉上輕輕擦了汗。
她有點心虛,可作為一個照顧他的婢女,她又感覺此刻的舉動合情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