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到和端木慈的關係。
這其中任何一件事都是驚世駭俗。
林初溪點頭道:“那就有勞謝公子。”
顯然就算他親自出馬前往金陵也改變不了什麼,王家不是不給靈山文廷面子,眼前情況已經不是講不講面子,也許謝公子能夠化腐朽為神奇,而林初溪也相信謝傅會竭盡全力。
謝傅道:“我不是幫靈山文廷,我是幫自己。”
“不管如何,我們的出發點是相同的。”
林初溪說著補充一句:“謝公子不要著急把王婉之帶回靈山來,先看能不能保住王婉之的命。”
雖是廢話,但有時候廢話不得不說,以免為人詬病。
謝傅點頭。
“王家不比普通人家,我現在就給謝公子寫封引薦信。”
“不必了,我跟王婉之認識。”
兩人聞言暗訝,只覺此事若是能成,非他莫屬。
謝傅笑道:“我收拾收拾一下,今日啟程。”
“謝公子身體還未康復,要不再修養幾天。”
“再修養下去,說不定到了金陵,人已經不在了,或者嫁出去了,我一邊趕路一邊修養就行。”
事有緩急,林初溪也沒有多言,點了點頭。
謝傅收拾行李,其實他也沒有什麼行李,就來時那個包袱,說來好笑,這包袱就沒有開啟過,現在倒也不用檢視有什麼遺漏的。
劉太輕走了進來:“師弟,要走了嗎?”
一個是修道之人,一個卻是塵世之人,這一別可能就是一輩子見不到了,雖是相處短短數日,卻似乎建立了深厚的師兄弟之情。
人與人之間就是如此奇妙,有的人一見如故,很快就成為知心人,有的人日日相見,卻也難以交心。
“是啊,師兄。”
謝傅看得出劉太輕有點依依不捨,提筆寫下蘇州住址交給劉太輕。
“師兄,如果你來蘇州,師弟一定盡地主之誼,好好款待師兄。”
劉太輕一笑,這也算是保留再見的期待,“師弟,師兄也沒有什麼東西好送給你最為留念,這點銀子你路上作為盤纏吧。”
謝傅忍不住一笑,離開蘇州的時候,澹臺鶴情就給他備了不少銀子,太多了以至他嫌包袱太重了。
卻也沒有明言,直接收下劉太輕的銀子,“謝謝師兄。”他收下銀子,也相當於收下劉太輕這份師兄情誼。
劉太輕見了一笑,很是開心。
沈約師徒送謝傅下山,一直送到山腳下,謝傅才道:“沈玄師,劉師兄,止步吧,已經很遠了。”
臨走之前,謝傅特意跟沈約悄悄說了一句話:“沈玄師,劉師兄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望沈玄師能夠悉心栽培。”
沈約卻哈哈一笑:“謝公子果然是塵世之人,你多慮了,修道者不為求進而求,為求心而求,太輕的秉性我清楚。”
……
嘴上說是一邊趕路一邊修養,謝傅卻是日夜兼程,數日之後來到金陵。
來到這個繁華可以與蘇州媲美的江南名都。
又因為秦淮河畔風景如畫,人置身於秦淮河之上如置身仙境,金陵又有仙都美稱。
謝傅進入金陵城,這時已經臨近黃昏,這會前往王府拜訪已經不現實,想著先尋處酒樓住下,飽餐一頓,梳洗一番,整頓裝容之後,明天一早再前去拜訪。
路上車馬如龍,行人如水,謝傅卻無心獵景。
熙熙攘攘中,耳畔頻繁響起王婉之這三個字。
王家為王婉之招親,此事已經迅速傳遍天下,何況金陵,早就人人皆知,成為每日必談話題。
從震驚中到疑惑猜測,再到每日聽之習以為常,再當做一件熱鬧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