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雅的起身。若不是原本單純的她被他誤會,就是她的演技太過精湛。就連睿智如他;置身流連於百花叢之中;見過太多人性貪婪和狡詐,亦分不清她的真實面目。理了理有些零亂骯髒的衣衫,該死的,竟讓他歐陽亦宗弄得如此狼狽,光是這點,這個女人就不可原諒。
流錦依然躺在花叢中一動不動,如死灰般的眼睛愣愣的睜著,眸中的淚光已然被隱忍了下去,但眼底卻流露出深深的哀傷和冷漠。歐陽亦宗的心中又是一陣悸痛。難道真的是他誤解了她嗎?彎腰,伸出手遞到流錦的面前,眼裡的嘲弄和凌厲消失殆盡。
流錦氣憤地,狠狠地一把開啟他的手臂。掙扎著支起身,狼狽的爬了起來。這個可惡的男人,她什麼時候得罪過他嗎?為什麼那樣誤解和侮辱她的人格,難道貴為王爺,就能任意的欺辱嘲弄一個卑微的下人嗎?略整了下同樣汙穢了的衣裙,流錦彎腰提起水壺,冷冷的轉身離去,愣是沒再看一眼旁邊站立著的歐陽亦宗。
低頭俯視,地上被兩人壓倒的繁花,大片的傾倒,經不住摧殘的花瓣已然殘敗,奄奄一息的垂著風華不再的頭顱。歐陽亦宗凝視良久,久久沒有離去……
第十七章 偽善
晃眼又是半月;流錦依然安逸淡然地生活在偌大的茗王府之中。與紫芋;沫兒;清兒的姐妹之情日益加深。除了偶爾想起歐陽亦宗,才稍稍覺得心中有絲不快。
今日,紫芋原本準備與她們一道去洛安寺上香,說是上香其實是想趁機出府去玩。流錦見無要緊事務,便向紫芋辭了去洛安寺的機會,欲到雲祥戲班看望妙韻。紫芋難免有些失望,但見流錦渴望的眼神,便只好應了她。
流錦大步跨出茗王府,最近她的學業大有進步,她要趕緊告訴妙韻姐姐這個好訊息呢。
流錦健步如飛,穿過繁華的主街,涉過熙攘的人流,終於到了雲祥戲班,只見戲班依然如故的坐落在大街右巷之中。
走進戲班,眾人見是流錦,驚奇之下,都與她頷首打著招呼,一段時間不見,戲班的人怎麼都變得熱情了呢?
“呦嗬,這不是流錦嗎,今日怎麼有空駕臨我們戲班啊?”莫唯序用他那女裡女氣的魔音,陰陽怪氣地道。流錦瞥了他一眼,沒有作聲。“呦,只不過是個讓人差使的丫環,還真以為自己成了千金小姐呢。哼!”
淡然的流錦依舊置之不理,拉過一旁的小紅問道:“小紅,妙韻姐姐呢?”
“哦,妙韻姐今天出門去了,好像她的什麼朋友出了些事……”
流錦頓時如洩了氣的氣球,失望的低下了頭。哎!真是不巧呢,好不容易出了府,可姐姐卻又偏偏不在。
正唏噓間,賀班主走了過來,笑容滿面的道:“錦兒姑娘,今兒怎麼得了空閒啊。分開數日,咱們雲祥戲班的老老少少對你可是想念的不得了呢!”
“謝班主掛念。”
“哪裡,哪裡,你進了茗王府,有機會的話,要多多幫襯咱們戲班啊,四公主不是挺愛聽咱們的戲嗎?”“嗯,我會的。”“來找妙韻的吧,,可聽說她的一個要好的朋友惹上了官司,妙韻正為此四處奔走呢。”
“哦,是這樣啊。”流錦失落的想,也沒見姐姐有什麼十分要好的朋友啊,莫非是她的那個‘他’?悵然若失的辭了眾人,流錦慢悠悠的轉回王府。
剛踱到王府門前,便見幾人在門前微笑的交談著。
只見一個輕紗覆身,明眸媚齒的嬌豔女子,娉婷而立,嫋嫋的向歐陽亦宗說道:“王爺,妾身已仰慕您很久了,這是妾身日夜趕工為您繡的荷包,不敢奢望王爺垂憐,只願您能福壽安康,諸事順利。”說著,嬌美的臉已羞得通紅。
“小美人兒不僅人長得甜美,這張小嘴兒啊更甜。”歐陽亦宗大笑的讚道。抬起手撫上女子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