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粗氣愣在地上。
梨香失聲道:“主子,主子,怎麼了?”
墨婉這才反應過來,說:“有蛇,有蛇。”又見瑾玉腕上的血洞,一步衝了過去,緊緊的用手掐著她的胳膊,問:“怎麼樣?”
瑾玉嚇的傻了,聲音也跟著顫起來:“不很疼。”
只這說話間,便見瑾玉的手腕已經漸漸變的黑紫,墨婉眉頭皺的極深,道:“有毒,這是毒蛇,快去叫人。”
梨香也顧不得穿衣服,穿著寢衣服奔了出去。
待她稟了主事的太監和姑姑,帶著他們回來的時候,見瑾玉已經昏迷,躺在床上,像是出了很多的汗,鬢髮和衣裳已經溼透,臉上竟泛出紫來。
眾人見屋子一片狼藉,又有人受傷,皆不敢怠慢,請示了總管太監,便傳了太醫來。
隨扈的太醫們診了脈,又用刀子割開了瑾玉的手臂將那黑紫的毒血放許多,上了藥,待起身要走時,東邊已經泛出了魚肚白。
墨婉賞了幾位太醫,又問瑾玉的病情如何,太醫們只說:“要看她的造化。”
叫墨婉覺得本提著的一顆心更加煎熬起來。
自家主子出了事,早就有人叫起來趙奇,從小西連房回來。
待一切都收拾妥當,墨婉看著躺在床上的瑾玉,緊緊的咬著嘴唇也不說話。
趙奇立在一旁,問:“這好端端的行宮裡,怎麼就跑出了條毒蛇?”
梨香也道:“就是,門窗都關的好好的,打哪能進來?”
趙奇道:“咱可得查查,別哪有漏洞,再鑽進來可就壞了。”
說著兩個人便四下裡找了起來。
墨婉這才沉著臉緩緩開口道:“別找了,剛修的行宮哪來的漏洞。”
趙奇不解:“那……主子,這蛇打哪進來的?”
墨婉轉頭定定的瞧著几案上那酸枝木琺琅蓋的提盒,許久說:“她這是想要我的命”
趙奇和梨香皆伸著墨婉的視線看去,不由得一驚,走上前去,之間那提盒裡的水果安在,只有下面的白色綾布像是被誰反動了一角,露出下面的篦子來。
梨香伸手撤掉那綾布,見下面蓋著的篦子不似平常,網眼要比平時寬大許多,這才恍然大悟,道:“這敬嬪也太歹毒了些。”
趙奇也看了那提盒,又問:“你們說這蛇是敬嬪藏在提盒裡,讓楠兒送進來的?這可奇了,怎麼下晚主子掀開蓋子瞧的時候它不出來,偏偏到了半夜都睡了,這蛇才出來啊?”
墨婉只坐在一旁,道:“因為裡面布了冰。”
梨香接著墨婉的話對趙奇說道:“這你就不知道了,蛇這東西一遇冷就不動了,我們老家的山蛇很多,到了冬天冷的時候,那些蛇便都進了洞,一動不動,像死了一般,待到來年天氣緩和了才又醒過來了。”她又看了看几案上的提盒說,“這提盒下面有冰,蛇一冷便不動了,等到半夜咱也睡了,冰也化了,蛇也就醒了。”說到這,梨香頓了頓,說:“可奴才就想不明白了,這蛇怎麼就偏偏往主子床上爬,不往別的地方爬呢?”
墨婉不說話,只皺著眉,搖了搖頭。
趙奇和梨香也想不明白。
梨香再三勸墨婉:“主子好歹上床歪一會,這樣生生的坐了一夜,可怎麼好。”
墨婉卻擺手:“我睡不著。”看來看仍昏迷的瑾玉說:“若不是瑾玉,恐怕現在躺在床上的便是我了。都說這朝堂上的男人們勾心鬥角,你掙我奪,我看這後宮裡的女人更是口蜜腹劍,笑裡藏刀,老話兒說,‘青竹蛇兒口,黃蜂尾上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