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一串鉛球砸在金磚上,大殿裡的情景一瞬間——卡碟了……
墨婉這會兒也覺得有點不對勁兒,咬了咬舌頭,腦子裡飛快的搜尋可以緩解局面的詞語,還沒等她搜尋出來,康熙說話了:“朕會。”
再次雷翻全場
這回換墨婉把眼睛瞪的大大的,額頭上還頂著一串問號。
“嗯,哼~”康熙清了清嗓子,頓了頓,說,:“朕兒時在宮外避痘,蘇麻拉姑每日前往探望,閒暇時曾經教過朕。”
墨婉轉而用羨慕的眼神看著他,說:“真得?”
馬慶福在一邊衝著墨婉連翻眼皮帶擠眼睛的使眼色,眼珠子都快被擠出來,墨婉就是不看他,他現在有種想上去捂墨婉嘴的衝動。轉眼偷偷瞧瞧皇帝,還好還好,沒有發怒的跡象,而且還笑了。
“朕為什麼要誑你?”
墨婉嘟著嘴,搖搖頭,一副可憐相:“皇上真是心靈手巧,奴才已經和這個打絡子的宮女定好了,趕明兒得了空也要學著打絡子。”
康熙仰頭笑了:“還真沒聽過哪個姑娘家這麼大了還不會打絡子的。”
這話說的,墨婉可不愛聽了,仰起頭,很不服氣:“雖然奴才現在不會,只要學了,很快就能學會了。”
見她這副神色,不禁嗤笑,反問了聲:“當真?”
她上了倔脾氣,揚起下頦道挑眉:“在皇上面前豈能言而無信?”不就是個中國結嗎,有什麼難的?
他看著她稚氣的臉,笑而無聲,轉對馬慶福說:“拿穗子來。”
馬慶福本以為墨婉這傢伙今天這樣口無遮攔,不死也得弄個半殘,沒想到皇帝不但沒有動怒,竟然還挺高興的樣子?服了!看來這墨婉還真是個種子選手啊。
馬慶福吩咐小太監取了穗子來交給皇帝。
皇帝繞道御案後,順手把打好絡子的玉佩扔在案子上,含笑招手示意墨婉到近前。墨婉這會兒恐怕已經被逞能奪勝的情緒搞混了頭腦,早已經把什麼君臣之綱拋到月球上去了。也忘了明黃色的穗子那是御用之物的禁忌,手裡握了四根穗子站在皇帝身邊有模有樣的學了起來。
皇帝的手指靈活拉動著繩子,墨婉專心看著,也學著他的方法照做,卻怎麼也做不出他的樣子來,偏他又不懂得育人之道,不等墨婉做完一步,他只自顧自的編著繩結,一邊示範的打著結,一邊看著墨婉手裡的繩結,說:“你這樣不對,要從這裡穿過來……”墨婉看手握著繩子,轉眼又看看他手裡已經初具模樣的絡子,不由得急了起來:“等會兒,也太快了,看不明白。”皇帝見她手裡的絡子本已經有點模樣,現在卻越發的亂了,搖頭道:“要把這兒理平了才能穿過來,你瞧瞧。”索性放下自己手裡的繩結,手把手的幫著她重新打了起來。
馬慶福站在十步開外的地方,一使眼色,宮人們皆悄然退去。
還沒過二月二,殿裡的火龍依舊燃的正旺,墨婉的長袍外只罩了件墨綠撒花薄棉襖,不覺間鬢角髮梢已經滲出細密的汗來,直專心的瞅著皇帝手裡的繩結:“哪有皇上這樣當老師的?只自顧自的在那編,當學生的什麼都沒看懂。”皇帝低側目看了她一眼,見她鼻尖上滲出汗珠,神色依然專注著他手中的繩結,不禁笑道:“學生自己不用心,這會子反倒說起師傅來了,剛剛是誰誇了海口,說自己一學就會的?”
墨婉也不看他,從他手裡把剛剛打好的絡子接過來繼續認真的研究了起來,隨口說:“您的教學質量實在不敢恭維。”
皇帝眼睛帶著笑問:“朕什麼你不敢恭維?”
墨婉這才回過神來,抬頭飄了一眼皇帝,見他沒有不悅,才把已經編成了的同心結託在手心上,道:“成了。”
皇帝這才低頭看,見她淨白的手因為剛剛編了絡子的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