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道:“惠嬪主子怎麼說?”
梨香說:“我去正殿與惠主子說,我家主子發了熱,到如今還睡著,要請太醫院的人來瞧瞧,惠主子連眼都沒抬,只哼了一聲說,沒什麼大病,定是昨夜累著了,睡一會兒就沒事了,還請什麼太醫?”
瑾玉皺著眉,說:“那也只好再等等看。”
過了晌午,墨婉依舊混混睡著,瑾玉餵了幾次水,也不見她醒來,便起身往正殿去了。
惠嬪正品著茶,有人通稟瑾玉進了內堂,一進來她便規規矩矩給惠嬪施了,起身方道:“惠主子,我家答應染了風寒,正發著熱,奴才瞧著不好,特來報了惠主子知道。”
惠嬪一邊抿著茶一邊答應著:“知道了。”、
瑾玉咬了咬嘴唇,說:“奴才想著這麼拖下去怕是不好,想請太醫院的……”
話還沒說完,只聽見“啪”的一聲響,惠嬪把青玉的茶盞重重撂在案几上,說:“昨兒不是還好好的,真要是有病,還能鬧到半夜才回來?早上也不見來問安,全沒了宮裡的規矩,依我看就是眼裡沒有我這個一宮之主,你們這些個奴才倒是忠心,巴巴的跑來兩趟,太醫院是給她開的?沒病沒災的就要請來看?”
瑾玉不好再說什麼,只要低身又施了禮,退出了正殿。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碼得還算愉快
☆、四十、有病就治病
直至酉時初刻,墨婉才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
睜眼一瞧,天已經黑了,內堂裡點著燈,她只覺得沒有半點力氣,掙扎著坐了起來,瑾玉聽見聲響忙上前伸手按在她額頭,依舊滾燙,只問了聲:“主子,怎麼樣?”
墨婉只覺得頭沉的很,說:“頭暈,倘若是睜著眼睛還好,要是閉上眼睛哪怕是隻有那麼一下,就會天地翻轉的不停。”又問:“這是什麼時候了?”
瑾玉拿了被子捲了卷放在她身後,說:“現在已經酉時了,主子從昨晚上回來一直睡到現在,額頭滾燙的,還發著熱呢。”
墨婉說:“我渴了,倒水來?”
瑾玉忙叫梨香倒了水來。
墨婉喝了口水,覺得得嗓子生疼,全身很冷。
心想這是昨天晚上著涼了。這體質也太不好了吧?
又想著今天好像有約會吧?真不好意思,看來要爽約了。
瑾玉本想對墨婉說說,她們去找惠嬪要傳太醫,可惜被惠嬪趕回來,轉念又一想,不行,現在和她一說這事兒,她一上火,病再嚴重了呢?
忍了吧。
其實墨婉根本就沒有找醫生看病的意思,以她前世+今生的患病經驗,她根本沒把發燒這事兒放在心上。上輩子身強體壯,有個頭疼腦熱的,挺一挺就過去了。再說著發燒就是身體免疫細胞和病菌做鬥爭的過程,墨婉對自己的免疫細胞很有信心,覺得它們一定會打一個漂亮的勝仗,而且戰鬥時間也不會太長,有個兩三天就能凱旋了。在這個理論的指導下,她決定臥床休息,多喝水,不吃藥,與病魔鬥爭到底。(主要是考慮到上次在隆禧館吃的湯藥,味道簡直是……太難喝了!)
所以姑娘根本沒意識到儲秀宮裡就醫難的問題。
墨婉躺在床上,足足蓋了三層被子,依舊覺得很冷。然後就不停的喝水,一杯接著一杯,然後就開始一次接著一次的上廁所。
墨婉感嘆:沒有沖水馬桶著實不方便啊不方便。
姑娘在儲秀宮裡與病魔作鬥爭,皇帝全然不知。
皇帝歇了午覺起來便去聽講進,待回到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