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海子一咧嘴,道:“甭提,一提我就上火,三月的餉銀就這麼沒了。”
小安子捂嘴嗤笑道:“瞧你那出息,待今兒晚上回去,我幫你贏回來。”
小海子道:“夠哥們,若是贏回來我請你吃酒。”
小安子道:“吃酒倒不必,只那本錢還需你出。”
小海子一砸吧嘴,道:“你小子也忒精了吧,若是輸了,本錢你賠給我?”小安子卻不再言語,直瞧著西面一個碧色人影匆匆攆了上來,瞧那衣裳有些許眼熟,卻怎麼也想不起來。小海子見他不語,一推他,道:“說話呢,若是輸了……”話未說完,便被小安子將嘴捂住,剛要瞪眼,卻見小安子朝北面一孥嘴,順著看去,他便也看見了那碧色的人影。亦是一愣,問道:“那是誰?”
小安子道:“那不是魚吉爾,只是衣裳看著眼熟呢,想不起來。”
小海子一拍腦門,道:“你還記得雲常在在御前伺候的時候常穿的那件碧色長褂?可不就與這件一樣?”
小安子略有所思點了點頭,一笑說:“魚吉爾本就與雲常在要好,許是早些時候送了她吧。”
小海子仍舊疑惑,還要說什麼,卻聽小安子道:“罷了,今兒的本錢我替你出,還不成?只若是贏了,你三我七,如何?”
兩人胡亂說著,見皇帝從欄杆上起身,款步進了抱廈。
因御駕至此,早有人備下了御用的明黃軟墊,皇帝本不善飲,今日在內廷之中又喝的頗急,雖又吃了醒酒湯,酒意卻也未能盡散,一路上夜風拂面,醉意漸濃,只覺舉若飛昇,醉眼迷濛,順著楠木的福壽萬字支窗,看那窗外素月清輝中立著一個熟悉的身影,碧色瑩瑩,清風吹過,浮動她身上的長袍,宛如柔柳,隱約間好似那個自己魂牽夢縈的佳人就站在門前,不覺抿著唇,寧靜的對著她笑。
此刻他心中竟微微有些害怕起來,怕她又是那一副冷峻的神色,她那漠然的樣子彷彿是一柄鋼針,刺得他心中的某個地方隱隱作痛。
想自己自幼定頂天下,坐擁江山。
何曾如此?
今夜她終究也對著他嫣嫣笑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難道偶已經將收藏君虐死了不成?…_…!
☆、六十七、惠嬪倒黴了
初春的月色;伴著微風,顯得有些清冷;輕柔而淡然,透過那一株株海棠;瀉在絳雪軒的庭院裡,將那漫鋪的青石映得斑駁起來。
那碧色的衣裳在這樣的月下彷彿變得迷濛;在他眼中竟飄忽起來;他便向她抬手;眼睛卻只瞧著自己腕上的行龍劍袖,不忍看,只怕一看這一抹的碧色會轉身離去。
腳步聲漸近;再一抬眼;那碧衣女子已至近前,皇帝一滯,極輕微的蹙了眉頭,良久才緩緩起身,進了內堂。
魚吉爾稍一猶豫,那心卻跳得發慌,強鎮了心神,抬步隨在皇帝身後亦進了內堂。
絳雪軒本是御花園臨時休憩之所,內堂床榻案几一應俱全,內堂裡早燃起紗燈,映得滿室通明。她見皇帝站在窗邊,低低的聲音,道:“去把燈息了。”
低身軟語應了一聲,便將那殿中紗燈一一吹了。燈一熄,內堂裡只剩下紗般的月光,透過那楠木清漆的窗欞映了進來。
她悄聲上前欲為他寬衣服,待到皇帝近前,還未伸手,皇帝卻抬手撫上她的髮髻,極緩慢的撫摸著她遮在前額的劉海,片刻又轉而掠上她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