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琴嘴角僵硬又敷衍地對著江霽解釋,要不是看著蘭州最近疲於應付公司裡的事讓她也有些心疼,她其實並不太想去給這幾個在她看來以後恐怕都會成為她女兒裙下臣的男人主動賠笑臉。
但是她向來懂得隱忍,自己如今只剩下了一次使用金手指的機會,怎麼也要將它的功能發揮到極致,想到這裡她又開始以挑剔的心態來打量眼前幾人,試圖尋找一個最能夠給女主做助力的男人。
而被她提醒了蘭允諾連忙假惺惺地附和,揚起優雅又不失俏皮的笑看向寧寧:“寧寧,聽說這次你失蹤了好幾天呢?沒有受到傷害吧?”
這話屬實不好聽,如果不是寧寧真的沒有受到傷害,只是被關起來好吃好喝好睡地躺平了好些天,換做其他情況肯定是會被她這看似關心實則挑撥的話給激怒了。
寧寧無感,可是齊銘卻差點氣得跳起來,他本來就在寧寧那兒已經是個罪人了,蘭允諾還非要這麼陰陽怪氣地挑起寧寧對他的厭惡,想到這裡,他皺起眉,陰鷙的眼神猶如實質一般地看向她。
他並沒有錯過剛剛蘭允諾對他那一閃而過的帶著欣喜的眼神,上一世他並沒有注意過,這次見到以後他努力回想了很久也沒想起來二人之間曾經有過什麼交集。
也許是潛意識裡原來的蘭允寧對蘭允諾的懼怕影響到了寧寧,她在這和女主第一次正式碰面之中就感覺到了一股不適,對方的虛情假意連她這種很有“鈍感力”的人都察覺到了。
既然對方連面子工程都不願意做,寧寧也只能翻個白眼懟了回去:“是呀,託你的福,我沒有受到一點傷,就是吃得太好長胖了幾斤。”
說著還故意捏了捏圓潤了一點的臉頰,感覺自己的茶藝有點自學成才的趨勢。
蘭允諾被她這有些不屑的態度噎了一下,感覺既委屈又憤怒,蘭允寧從前在她面前連大聲說話都不敢,這是有了男人撐腰都敢當面和她嗆聲了。
她這麼想,薛琴更是這麼想,她壓根兒也沒覺得是自己女兒有錯在先,立刻就擺上了一副母親做派教訓道:“寧寧,你姐姐是關心你,說話要注意分寸。”
這種類似教訓的話讓齊銘不滿了,只是他不想自己的出聲給寧寧帶去麻煩,否則這個老妖婆他早就看不慣了。
“蘭夫人還是慎言,寧寧現在是我江家少夫人,我們江家支援她隨心所欲,沒有那麼多分寸需要注意。”
江霽搬出江家少夫人的頭銜後蘭允諾和薛琴都有些恍惚,曾經這個他們以為這個位置對蘭允諾來說猶如囊中取物,沒想到轉眼之間就落到了一個他們誰都看不上的人眼裡。
“阿霽,你非要這麼劃清界限嗎?我尊重你換了聯姻物件,可是做不成夫妻,我們總還是從小到大的朋友吧?”
“說句青梅竹馬也不為過,你怎麼能這麼和我媽說話呀?那可是我們的長輩!”
蘭允諾臉上泛起了怒意,即使生氣的模樣也是很美的,可惜在場的人都沒空欣賞,只覺得她講的話有些好笑。
江霽理了理袖口精緻的袖釦,將背靠在沙發上,一直手臂搭在沙發邊緣,看起來像是將一旁的寧寧抱在懷裡一般,另一手扶了扶鏡框語氣不再溫柔:“蘭小姐也請慎言,我已經是有家室的人,勞煩你不要說這麼容易讓人誤會的話。”
蘭允諾的臉瞬間紅了又白,幾乎白得要泛青,她怎麼也想不到江霽會一點面子也不給她,她還想在齊銘面前表現一下,就這麼被他扼殺了。
薛琴見狀不妙,連忙安撫了自己的女兒然後又假模假樣留他們吃飯,好在和她預料的一樣,她剛提起,蘭允寧便提出離開。
她點點頭請管家將人送了出去這才回到了蘭允諾的房間。
“媽媽!你看江霽怎麼能這麼對我?我想要他變成從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