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土匪那麼不著家的人,都開口數落你,簡直就是奇恥大辱啊。夭夭,你究竟多久沒有回家看看了?”
陶夭夭苦笑一番,沒有再說什麼,站起身子從落地玻璃窗,向外望去,將視線放得很遠很遠。
……
……
終究,陶夭夭還是聽從了半夏的安排,回了一趟家。當然,也毫無懸念的被父親,陶明志數落了一通。
倒是母親心疼自己的女兒,聽著丈夫訓斥了夭夭幾句,做老媽的臉上便是掛不住了。原想淡定的聽著丈夫教訓女兒幾句,可聽著聽著沒有由來的覺著心疼。
一副護女心切的模樣,將陶夭夭抱在了懷中,對著老伴嚷嚷道:“行了行了,教訓幾句就是了,你還沒完沒了了!”
“……”
自己妻子一臉護犢子的表情,讓陶明志一口氣堵在喉口,吐不出咽不下。分明與太太事先商量好了的,自家閨女大半年的,才往家裡跑一次。若不是不好好數落數落,下次還不生翅膀飛走了?
夭夭沒回家的日子裡,老伴也是成天的抱怨叫苦。口口聲聲說著委屈的話,什麼女兒大了,不著家啦。什麼養了一雙兒女,沒有一個孝順的啦。還信誓旦旦的表示,等夭夭回家的時候,非得拔她一層皮。
這倒好,皮還沒拔呢。只是多說了她幾句,老伴就不幹了。自己反倒成了那個罪大惡極的壞人,顯得她們母女兩人,飽受自己的摧殘。
“哎……你看看你,都是被你寵壞的!”陶明志多少有些委屈,跺了跺腳,指著自己的夫人教訓道。
陶明志的老伴可不吃老頭這一套,一臉的理直氣壯道:“女兒就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你個大老爺們,自然是不心疼。”
隨即還不待陶明志反駁,便拉著陶夭夭的手,走去了臥室。一邊走一邊說:“夭夭,和媽媽去裡屋說話,咱們不和你那沒良心的老爸說話。”
好麼,女兒一回家,自己反倒成了攻擊物件了。陶明志看著老婆孩子,有說有笑的向著裡屋走去。突然之間,覺著自己似乎成了豬八戒照鏡子——裡外不是人!
你可能要問,無端端的陶夭夭為什麼要搬出家裡,到外面租住?還能有什麼原因?
陶夭夭要長相有長相,要文化有文化,要人品有人品。照理說,陶夭夭絕對是父母心中的驕傲。
可問題是,人根本就學不會滿足。鮮有人會看到自己所擁有的一切,大多數的人,往往會將所有的心思,都執著於自己所不曾擁有的事物上。這就是人性。
“夭夭,你爸給你物色了個男朋友,各方面條件都不錯。問你什麼時候有空,安排一下相親……”才到裡屋,還沒和母親說上幾句話,母親便扯到了萬惡的相親。
“……”陶夭夭頓時覺得一個頭有兩個大。
關於感情的問題,最初還有土匪哥哥幫著墊底,畢竟土匪哥哥有女朋友,卻是遲遲不願談及結婚。這讓父母的心中,不自覺的打了個問號。
和女朋友在一起好幾年了,眼看著女孩二十出頭,到了奔三的年紀。你這不急不躁的不願結婚,算是那門子事情?你這不是耽誤人家女孩麼?毛老爺子都說了:“一切不以結婚為目的的戀愛,都是在耍流氓!”
要是在幾十年前,兒子這種行為可是要被當作‘流氓罪’,抓起來坐牢的。老一輩的心理,可沒有年輕人那麼開放。什麼同居,什麼先上車後補票,什麼丁克人生,對於老一輩來說,那就是大風中的一個屁,什麼都不是。
如今土匪哥哥‘改邪歸正’了,跪地求婚,著實是讓老兩口驚喜了一把。盼星星盼月亮,兒子終於是要結婚了,這如何不讓老兩口高興?
可高興歸高興,等著高興的勁兒一過。他們便把注意力放在了,依舊沒有婚嫁的女兒身上。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