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把他的肺都快咳出去後,才喚回樂樂的注意力。
一回過神,樂樂敏銳的感覺到身邊的壓力降低了不少,不自覺的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床上躺著的病人明白她這是被歐陽懷瑾嚇的,真是個膽小鬼,手虛握了拳,在嘴邊輕咳了兩聲,溫柔的問道:“我這腿應該怎麼治?”
愣了一會,樂樂說道:“先開幾副藥喝下去試一試,同時還要外用的藥水洗泡,最後還要用金針,三管齊下,看能不能將淤血引出來,如果能引出來,一切就都好辦了。”
樂樂這話說的很有條理,只是,那個病人就是能看得出來,她之前發愣是因為嚇得大腦一片空白,把事情都忘了,故意板著臉,也是為了掩蓋自己重新思考的痕跡,心裡覺得好笑,臉上的線條變得十分柔和,“那你說,我這腿能好嗎?”
他說話時眼睛一直都落在樂樂的臉上,就是沒說話時,那眼神也是不離樂樂打轉,而樂樂還處於半夢遊狀態,什麼感覺都沒有,倒是這兩個人都沒有看到歐陽懷瑾和他身邊的太監還有那個小宮女,三個人吃驚的表情。
歐陽懷瑾還好說,再怎麼也是有職業敏感度的,自己的感情不能外洩,他比誰都懂,那個小宮女就不同了,嘴巴張得大大的,看著床上的那個病人,她的認知中沒有外星人這回事,如果有,那麼,就是來個ET她都不見得會這麼吃驚。
不自覺的動動腿,樂樂皺起苦瓜臉,輕聲說道:“不知道還沒有沒別的誘因,如果沒有,就應該能好。”
這一次,樂樂皺眉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單純的腿疼,從早上四點不到就被人揪出家人,注意不是揪起床,是揪出家門,坐著騾子車來到皇宮門口,做各種檢查,接下來就是進宮。
雖然說,名義上她是被請到京城的,可她一不是官,二沒有誥命,三不是龍子鳳孫的,只是一個在一地有些名氣的小郎中,這種級別在宮裡連個小太監都不如,又哪裡有資格坐車坐轎。
交通只能靠走,皇宮又那麼大,還有一層層的關卡,走了等,等完了再接著走,一直到現在將近十一點了,樂樂在寒風中折騰了六七個小時,現在是又餓又累,即便是她穿的厚實,也早就凍透了,只有一直插在袖籠裡,捧著手爐的兩隻小手還是熱乎的。
如果沒有那手爐,樂樂相信現在她就跟那賣火柴的小閨女沒什麼差別了,大概也會在幻覺中穿到另一個時空吧……
那病人的臉上閃過一絲疑似心疼的不明情緒,指指床邊的凳子,溫和的對樂樂說道:“姚太太,坐下說話,你這也站了一大早上了吧。”說著,朝歐陽懷瑾身邊的太監使了個眼色,然後接著對樂樂說:“那你說我現在應該怎麼辦?”
坐到凳子上,樂樂偷偷的敲了敲小腿,真的好累。
這時,樂樂才發現這個病人看她的眼神很奇怪,有點像冷希志,又不太像,說不出哪裡有問題,只是覺得怪,莫非是心疼?像,卻又覺得不可能,還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又瞅了一眼那病人的臉,樂樂確定自己不認識他,甩甩頭,把腦袋中怪異的想法扔了出去,“公子的筋骨沒有問題,腿沒辦法動,腦袋上還有腫塊,我能想到的唯一方法就是排除法,慢慢排查,只能一點點找。”
歐陽懷瑾身邊的那個太監低頭彎腰,端著托盤進了屋,來到床前,床上的病人笑呵呵的招呼樂樂,“來來來,先喝點茶吧,暖和一下,你這一早上的,凍得不輕,多喝點兒,暖和過來再說話。”
小宮女的嘴巴張得大大的,幾乎能塞進兩個拳頭了,現在這人和她認識的是一個人嗎?他不是號稱中興王朝最冷血的人,除了皇上對誰都沒好臉色,哪怕是他的女人嗎?
喝了一壺的茶,又吃了兩三塊小茶點,樂樂終於緩了過來,長出了一口氣,看著雕樑畫棟的房間,突然想起自己這是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