糧草以解燃眉之急。然後挨個府的開始查,她到底要看看。是誰在這個節骨眼上扯國家後腿。
第一個目的地就是臨近的淮安府,這裡是商業交匯之地,交通要道,三教五流雲集,是最好的尋訪地。
在苦哈哈的軍營裡住了幾個月,早把肚子裡的油水控幹了,所以一到淮安,第一件事就是先到酒樓上大吃一頓,點上幾個熱菜,燙上一壺酒,美美的喝上幾杯。
一行的幾個人也都是饞瘋了,一個個跟餓嗝似地,幾盤菜剛上來就見底了。尤其是傅小玉吃得那個香啊,差點把筷子都當雞爪子啃了。
傅遙甚覺丟臉,還得笑著跟人解釋,“這孩子打小有毛病,不能看見吃的,要是不吃他難受。”
別人是司空見慣了的,陳堯和方轍都掩嘴笑,傅小玉也不介意,只道:“軍中伙食不好,整天跟喂兔子似地,好容易出來,還不叫人吃飯了?”
傅遙笑道:“自然沒關係,你吃,敞開了吃,丟人你爹是不怕的。”
這麼一說倒把傅小玉說騷了,立刻小口細嚼慢嚥起來。
吃過了飯,他們直接去了淮安府,這裡的知府姓王,還算是個好官,官聲不錯,一聽是查軍糧被盜案的,忙帶著他們走訪了幾處。
軍糧從平路一般是用車馬運輸,山地用人背馬馱,最好能利用河道來運輸糧秣。淮安府也在運河的河道上,糧食都是從河中運過來,
淮安城本身物產不豐,存糧不多,朝廷徵召,從揚州幾地急調了一批糧食運往此處,數目雖不大,但對於現在的狀況,絕對是雪中送炭了。可就是這批糧食,居然在水上被劫了……
前些日子王知府接到奏報,說糧草不日運到,可是等了好幾天也沒有信,叫人去查,根本沒人見過有運糧官船經過。他還以為糧草不來了,可就在兩天前,突然河上飄出幾具屍體,正是押糧的官兵,這才知道原來官船被劫了。
官府也派人去查過,在沿途的航線讓人下水打撈,看能不能找到沉船的痕跡,可是水下都翻遍了,別說沉船了,就是半隻裝糧的麻袋皮也沒找到。
因為這件事,淮安城裡謠言滾滾,都說是鬼怪劫的官船,不然怎麼會一點痕跡都沒有?
傅遙自然不相信鬼怪的,有易東風和杭州的事在先,想讓遜國兵敗,在後面趁機作亂的大有人在。這一次會不會又是那幫人所為嗎?他們搶了糧草,又會藏到哪兒呢?
在淮安城裡尋了幾天都沒找到線索,彷彿真像人們所傳的,是被鬼怪吞進了肚子。但真是鬼怪的話,放著人肉不吃,吃一艘破船幹什麼?
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杜平月帶來個訊息,說是在運河沿岸,找到了一個漁家,說在出事當晚曾見過十幾艘快艇出現在附近的水域。
傅遙大喜,忙找那漁家過來問話。
不一會兒杜平月帶進一個黑臉的漢子,二十七八歲上下,長得很是壯實,手心虎口處磨滿了老繭,一看就是打漁的。
他一進來,就乖乖跪在地上磕頭不止,“小的……李……三,回……爺的話。”
小小漁家,平常少見官府,說話磕巴也在所難免。
傅遙安撫了幾句,道:“你說說,你都看見什麼了?”
李三不覺害怕,說話也順溜了,“那晚我和婆娘吵了幾句嘴,心情不好,所以打漁回去的晚,我收網準備回去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我划著小船正往回走,突然看見許多快船從眼前過去。我當時都看傻了,是誰這麼有錢,有這麼多船的?”
傅遙道:“那是什麼樣的船?”
“這片水域平時很少有那麼多船的,尤其是那種快船,形狀和普通船隻不同,像梭子一樣,划起來特別的快。因為造價高,平時很好有漁家會用。”
“那船很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