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祖康說完就結束通話了電話,讓屬下安排他前往蕭平的農莊。在老闆的全力催促下,林祖康屬下的動作當然不會慢,兩個多小時候後一支豪華車隊就開進了農場。除了林祖康的勞斯萊斯和那兩輛路虎外,車隊里居然還有一輛象變形金剛裡的擎天柱那樣的美式集裝箱大卡車。和一輛輪式吊車。看來林祖康是做好一切準備,就打算當場把紫檀料運回去的。
這是林祖康第一次來農莊。蕭平熱情地在門口迎接他,一面把林祖康往停車場領一面笑道:“木料就在裡面,您先看看合不合心意然後給個價,這筆交易就算是做成了!”
蕭平這麼爽快的態度也讓林祖康很滿意,兩人說說笑笑,很快就來到停車場,看到了巨大的紫檀木料。雖然林祖康在電話裡說,已經沒什麼事能讓他吃驚了,但當他看到停車場上的紫檀料時。還是不由自主地愣住了。
老先生完全沒有了平時的風度,象個傻瓜一樣大張著嘴巴看著紫檀料。過了好久才結結巴巴地問蕭平:“這……這真的是紫檀料?”
蕭平向林祖的做了個“請”的姿勢道:“是不是您自己去看看唄!”
“好,好!”林祖康只覺得自己恍若在夢中一般,答應著向紫檀料走去。
離紫檀料越近,林祖康的嘴就長得越大。雖然這棵樹明顯是剛鋸下來不久,不但樹葉都沒掉光,而且連樹皮也都全在,但從樹幹被鋸斷的部位看,這顯然是棵小葉紫檀!
雖然從各方面看,眼前的都是棵小葉紫檀樹,但林祖康還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其實能弄到些直徑超過一尺的紫檀料,就足以讓林祖康心滿意足了。然而眼前的這塊紫檀料的直徑起碼有五尺,一個人根本合抱不過來。這塊料不但極其粗壯,在長度上也非常驚人,至少有三米半到四米。這麼大的小葉紫檀樹連聽都沒聽說過,更別說親眼所見了。
面對如此大的紫檀料,林祖康總算明白為什麼蕭平會提醒自己別太驚訝了。說真的要不是因為有了蕭平的提醒,事先有了些心理準備的話,林祖康真怕自己乍一見到這麼大的紫檀料,會激動得立刻暈過去。
直到現在林祖康還是覺得自己恍若在夢中一般,不敢相信看到的一切都是真實的。這麼大的小葉紫檀,難道是生長在傳說中的仙境中的嗎?
最後還是蕭平的聲音把林祖康拉回到現實中來,他笑眯眯地問:“林先生,這塊紫檀料您還滿意嗎?”
“誰還不滿意就是白痴!”林祖康頭也不回地答道,然後徵求蕭平的意見:“我能看得仔細些嗎?”
“您請便。”蕭平無所謂地聳聳肩,表示林祖康可以看個夠。畢竟這麼大的紫檀料肯定是值不少錢的,這麼大的買賣沒理由不讓顧客仔細地檢視貨物的質量不是?
得到了蕭平的同意,林祖康開始仔細地觀察眼前的紫檀料。靠近之後紫檀木特有的緊密紋理和花紋更加清晰,讓林祖康愈發確定這確實是珍貴的小葉紫檀木。他慢慢從紫檀料的這頭走到另一頭,一路上都在輕敲外面的樹皮,仔細傾聽發出的響聲。
林祖康從紫檀料的這頭走到另一頭,每隔幾寸就要停下來仔細地敲一敲。在聽到所有的響聲都是沉悶的實心聲,而非輕浮的空洞聲後,林祖康終於滿意地笑了。
紫檀木之所以如此珍貴,除了小葉紫檀樹生長的速度極其緩慢外,另外一個原因就是在看似完好無損的樹皮下,經常會出現非常大的空洞。所以內行在形容紫檀樹時,有種說法叫“十檀九空”。
無論一棵紫檀樹長到多高多粗,要是在樹皮下有許多巨大的空洞,那也就開不出多少木料來。然而讓林祖康感到驚喜的是,這棵小葉紫檀皮下居然連一個空洞都沒有。換言之他現在看到的木料有多大,就能得到多少可用的紫檀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