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範例、秦建軍之間的距離也只有十多公里而已。在非洲平原上,這樣的距離只比雙方可以看到對方的程度稍遠一點點而已。
當然,這只是針對普通人來說的。事實上當目光遠比普通人敏銳的蕭平騎在高高的馬背上時,已經可以隱約看到前面的皮卡車了。
“哼,看你們往哪跑!”蕭平坐在黑色魔鬼的背上,遠遠看著前面已經停下的皮卡,嘴角泛起一絲冷笑。
哪怕是最有經驗的獵人,也不敢在夜晚的非洲原野上趕路。這裡有各種食肉動物,晚上是屬於它們的時間。如果有人在晚上趕路,很有可能成為食肉動物的食物。所以到入夜之後就要找地方宿營,燃起篝火來抵禦獵食動物的侵襲。
這種事當然難不倒蕭平,在煉妖壺裡就有現成的木柴,都是之前煮鹽的時候沒用完的,現在正好廢物利用。在煉妖壺的茅屋裡還有上次和趙雪在浙南山區遇險時用過的鎂棒,用來點火再好不過了。
蕭平很容易就點上了火,順便把一隻在煉妖壺裡抓的朗德鵝洗乾淨放到篝火上烤,這就是他今天的晚餐了。除了這隻肥鵝之外,還有一隻椰子和幾隻桃子,都是蕭平從煉妖壺裡弄出來的。這頓晚飯既有烤鵝還有水果,絕對算得上是豐盛的一餐了。
“真香啊。”聞著香噴噴的烤鵝,蕭平不由得讚歎一句,然後撕下一隻鵝腿大口吃了起來。
今天蕭平趕了大半天的路,也確實有些餓了。他很快就幹掉大半隻烤鵝,然後拿了一隻甜美多汁的水蜜桃咬了一口,心滿意足地躺在用枯草鋪成的臨時床鋪上。
與此同時,在蕭平前方十多公里處的範立和秦建軍也紮營休息了。不過兩人可沒有蕭平這麼好的待遇,只是用壓縮餅乾和清水果腹,勉強填飽肚子而已。
不過想到那一口袋鑽石,範立和秦建軍就不由得眉飛色舞,眼前的這點辛苦也就不算什麼了。
秦建軍咬了一口壓縮餅乾,含糊不清地問範立:“表叔,你說那個姓蕭的現在怎麼樣了?”
“還能怎麼樣?”範立冷笑道:“別看現在雨季剛過,但我敢說那個外行連水都找不到。在這種氣溫下曬上一整天,缺水肯定已經很嚴重了,那個姓蕭的現在恐怕連路都走不動啦。最多再過兩三天,這傢伙就死定了。”
秦建軍搖搖頭道:“我說他根本活不到明天,今天晚上就會被獅子鬣狗什麼的吃掉。可別忘了雨季已經過去,獅子們肯定都餓壞啦!”
範立陰惻惻地道:“這樣最好,他死得越早我就越放心。”
“可不是嘛!”秦建軍愉快地道:“誰叫姓蕭的弄到那麼多鑽石的,不對他下手實在太對不起自己啦!”
與此同時在範立和秦建軍口中應該已經奄奄一息的蕭平,已經吃光了香甜多汁的水蜜桃,正打算睡覺呢。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他卻聽到不遠處響起了一陣騷動。除了如雷聲般的蹄聲外,還有幼獸臨死前發出的慘叫。
蕭平連忙從篝火中拿起根一頭燃燒的木柴當成火把,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張望。只見在一片黑暗之中,一頭龐大的動物慢慢現出身形。這傢伙肩高超過一米半,結實的身體就像座小山似的,頭頂有對又彎又長的尖角,正是非洲最著名的動物之一——非洲水牛。
別看非洲水牛是食草動物,但卻是非洲最危險的動物之一。這種強壯的動物脾氣暴躁、還很記仇,每年都有許多人死在它們的犄角和鐵蹄下。甚至有非洲水牛被獵人打傷逃跑後,故意隱藏起來,等獵人經過時發起偷襲殺死獵人的記錄。任何人在面對一頭成年非洲水牛時,唯一能做的事就是祈禱,希望它沒有被激怒,否則性命難保。
藉著火把的亮光,蕭平發現在這頭水牛的犄角上還掛著一隻小動物的屍體,仔細一看才發現居然是隻小獅子。
非洲水牛和獅子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