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啟祿走在自己親自挑選的手工編織的地毯上有了一刻的恍惚,好像自己還是那個叱吒風雲的姜家大家長。
“你的手怎麼還是這麼涼。”
這個幻想沒持續多久就被二兒子伸過來的手擊破了。姜啟祿現在也不好發作,只好由著他握著自己的手。
一般的姜氏員工都在餐廳右側的繁星主題館裡,姜氏的高層則在左側頂層用餐。
他們這夥人一進來就馬上有服務生跑過來把他們的外衣接過來。
姜繼業把大衣脫掉遞給服務生,又幫著茱莉脫下大衣放在服務生手裡,只是服務生示意姜啟祿也把羽絨服脫掉的時候,姜啟祿搖搖手。
他的衣服裡的東西很重要,一會兒還要用到。服務生愣了幾秒,眼神掃了一下他,就退下去了。姜啟祿當然知道那個服務生的潛臺詞,這是哪裡來的土鱉啊?
姜啟祿今天穿著休閒羽絨服,腳下一雙運動鞋,頭髮也因為最近太多麻煩事沒時間打理,現在的姜啟祿不要說和以前的自己比,就是和以前的李晰然比都顯得土。他這身裝扮實在和這個餐廳的格調不合,估計要不是姜繼業他就是被禁止入內的那類人。
服務員帶路來到電梯口,這裡已經站了幾個人了,突然姜啟祿感覺手上一鬆,姜繼業把手放開了。姜啟祿繞到前面一抬頭就看到了自己那個打扮越來越妖豔的親姐姐和站在他身後趾高氣昂的姜若望。
“啊?繼業啊!你怎麼回來了,也不事先打聲招呼,我好派人去接你。”姜姚假笑著走過來,一副好姑姑的姿態。
“因為比較急,就想著不麻煩姑姑了,還要多謝姑姑一直以來替我打理姜氏國內的業務。”姜繼業笑了笑,不卑不亢。
姜繼業展顏一笑,這小子真的是長大了,這句話明面上是感謝姜姚,實際上卻是對姜氏發言主動權不動聲色地昭示。
“啊,應該的。”顯然姜姚對這句話也感到不痛快,臉上的厚粉都遮不住她的僵硬了。
“是姜二公子啊,聽說你出海幹出了一番大事業,真是英雄出少年,雖然姜先生的事很遺憾,不過看到姜二少如此青出於藍,我想姜先生也會欣慰的。”姜姚身後的胖男人是姜氏一個建材合作商,這個人向來唯利是圖,見風使舵,是個商場的老油條。恐怕剛剛他才用這句話誇過一旁站著的姜若望。
姜啟祿向來不喜歡他,他提供的建材雖然不是次品,但也就勉強合乎國內標準,而且價格波動太大,雖然主打精品建材,但是骨子裡就是賣牌子,當然那牌子還是用鉅額的廣告費砸出來的。根本就沒有自己產品的風格,用這個人的產品完全就把建築格調都拉低了,所以近幾年很少和他合作了,沒想到姜姚為了省錢找到了他。
姜啟祿再看了看其他幾個人,沒有一個是自己以前經常合作的人,但是他們產品的唯一的共同點就是“貴”,看到這裡姜啟祿有種物是人非的感慨,現在的姜氏被自己的姐姐從一個高雅的女神變成了一個高貴的娼妓。
看今天姜姚這副志得意滿的模樣來這裡是為了談生意的,而且這單生意還不小。
“姑姑正好今天晚上我還想和您商討一下和肖氏合作的計劃,我在d國一聽說就很在意呢,您應該有時間吧!”姜繼業在說這話的時候語氣有些冷,同時也挑明瞭自己這個姜氏繼承人對這件事先並不知情,是姜姚擅自做主的。
這句話一出口,不但姜姚就連姜啟祿也皺起了眉頭,繼業還是有點急躁了,姜姚這麼幹一定有她的王牌,肖氏的支援恐怕僅僅是一方面,在沒有摸清姜姚底牌的情況下,真的不該貿然和她撕破臉。
“繼業,你也知道自從你父親——姜氏的經營就是舉步維艱,很多和我們有合約的贊助商都紛紛撤資,資金鍊一斷,一些工程的開發商也給我們很大的壓力,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