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親吻。
我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路西法走了。
鏡子裡只剩下路西法一人的影像。他在對我微笑,碧藍的眸就像深邃的海,一眼望不到底。溫柔的視線,讓我有衣服下的肌膚全被看透的錯覺。
不過多時,路西法身後,走來一名美麗的熾天使。熾天使留著一頭玫瑰色的發,雙手合在胸前,閉眼微笑,神聖,虔誠,同時平易近人得多。
我回頭喚道:“拉斐……梅丹佐殿下?”
我看看鏡外的梅丹佐,再看看鏡內的拉斐爾,傻眼了。
梅丹佐笑著走來,就像沒看到雷鏡,打橫抱我起來。我原想揚手甩他個下勾拳,卻發現自己一點力氣都使不上,意識還越來越模糊……最後靠在他的胸前,昏睡過去。
………………
…………
我是被痛醒的。背上就像被火燒,似乎翅膀又一次被折斷。我睜開眼,周圍什麼人也沒有,環境很陌生。房間極大,整個屋子是暗紅色調的,頗有古代歐洲宮廷的感覺。牆上掛著許多油畫,全是**女天使。我不YY,我真沒YY……
我慢慢撐起身子,背脊幾乎快折斷,看看旁邊,驚。發現梅丹佐坐在床旁,雙手伏在床頭,已經睡著了。我看著自己的身體,胸前、手腕、足部都纏著厚厚的繃帶,而翅膀……已經沒了。
梅丹佐側頭沈睡,絲絲咖啡色的短髮落下,明亮明亮。鼻尖頂著袖口,側面立體感十足。從這裡看去,就像個十來歲的少年。不知道他在這裡睡了多久……我輕吐一口氣,還沒吐完呢,梅丹佐就閉著眼睛說道:“是不是看到如此俊俏的美男子,心動了?啊哈。”
我汗!
我一拳敲在他肩上:“你裝睡啊。”
梅丹佐坐起來,揉揉眼睛,惺惺忪忪:“我才沒裝呢,是你把我吵醒了。”他打了個長長的呵欠:“天亮了,所以你身上也被我摸完了。”
……
誰能告訴我,這兩句話算是因果關係嗎?
“我的翅膀呢?”
“都壞成那樣了,肯定得換啊。”
我忍不住打了個寒噤,敢情翅膀可以修,還可以卸下來換新零件。
這才看到梅丹佐的眼眶裡佈滿血絲,眼睛還有點腫。我湊近了些問:“你眼睛怎麼了?”
梅丹佐說:“啊,我去給你弄點吃的吧。”說完起身走了。
那出門的速度,真是賓士。
他一出去,我就翻過身趴在床上,痛得嗷嗷叫。剛叫到一半,旁邊忽然多了一個東西。
路西斐爾抱著腿,坐在床頭。
天,俊雄啊。
我強忍住痛,把頭埋在被窩裡,開始唱起小二郎。路西斐爾往我旁邊挪了挪,拍拍我的肩。我抬頭。他那一張櫻桃一般的小嘴巴抿了一條縫,聲音放得很輕:“怎麼樣了?”
靠,是誰告訴他的?
我坐起來,搖搖頭,還擺了個大力士的POSE:“不痛不痛,好得很。小傷而已。”
路西斐爾慢慢爬到我身上,指著胸口說:“我這裡痛。”
我愣。
路西斐爾捉住我的手,按住他小小的胸膛:“以前從來沒這樣過……很痛。”他微型章魚似的纏上來,在我胸前蹭了幾下,半睜著大眼睛說:“伊撒爾,以後我再也不會離開你,讓你吃一點苦。”
61
我摸摸懷中軟軟的東西,嘆氣。這孩子,這麼小就這麼會說話,長大怎麼得了喲。路西斐爾剛抬起頭,立刻就鑽到被窩裡去了。我下意識朝門口看去,梅丹佐正端著一個盤子進來,盤子上放了刀叉,還拿了塊小方帕。
盤子裡裝了香肉,雞蛋,蔬菜,水果,那營養叫一個好。一名僕人把小桌推來,一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