庫魯瞅了他一眼,「親愛的,你現在恢復了神智,想要怎麼處理你的力量,都是你自己的事。」
對哦。
差點忘了,他跟庫魯的約定是之前的事,有時候他會感覺些許錯亂。
夏茨擺了幾下手,像在舀水那樣,將細風從左到後調動起來,形成一股較強的風勁,然後一口氣釋放出去。他能感覺到一根黑色小觸手在快樂地跳舞,只有它在身側,夠用了。
那陣風颳過去,飛沙走石,一群打架的男女頓時被迷了眼睛,大叫起來,「啊,我看不見了,我看不見了!」
實際上,等他們分開後,眼睛就自然排出了雜質。
這時鄰居都湧了上去,該勸架的勸架,該調解的調解。
夏茨鬆了口氣,拉著庫魯越過所有人,順利回到了家裡。
剛才他的動作幅度並不大,又有那群當事人來吸引注意力,因此沒人發現,他偷偷施展魔法終止了那場混戰。
庫魯開始做晚餐。明天就要走了,家裡還剩許多的糧食,他準備把能帶的帶上路,不能帶的今晚都消滅乾淨。反正他食量大,這次正好可以敞懷吃。
與此同時,夏茨開始整理行李,決定要帶哪些衣服和生活用品。
這對他來說是一個難題。如果有空間儲存道具就好了。夏茨對著滿屋的東西犯了愁,感覺哪個都割捨不掉。這要用,那也要用,傢俱擺件也越看越喜歡,但總不能全部都帶走吧。就算是巨龍的背也馱不了這麼多。
到頭來夏茨還是痛定思痛,捨棄了大部分東西,只帶上必需品。在裝箱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原來的揹包還在。
這揹包陪著他從陸地到海底,再從海底到陸地,一直都沒壞過,他不禁暗自感慨,有些東西醜是醜了點,但卻是真的很實用呢……
等夏茨收拾得差不多了,晚餐的香氣也飄了滿室。
今晚庫魯做了頓大餐,雞鴨魚肉蛋什麼都有,把桌子堆得滿滿的,還開了瓶紅酒,像是要慶祝什麼好訊息一樣。
「來,坐這兒。」
夏茨坐到庫魯的對面,望著他倒滿了兩杯。
「咱倆也沒喝過酒。現在你好不容易痊癒了,來陪我喝點吧,嘿嘿嘿。」
聽到那陣意味不明的笑聲,夏茨眨了眨眼,再想想自己對酒精的反應,內心懷疑起庫魯的動機。
不會是想要灌醉他吧?
夏茨決定了面上什麼也不說,只是攛掇庫魯先喝,就當是給他做個表率。
庫魯沒防備他,直接幹了一整杯,他就又拍手又驚呼,直誇咕嚕好厲害。這頭龍頓時得意忘形,開始在他的慫恿下,進一步展示自己的酒量。
最後夏茨幾乎沒動過自己那杯酒,倒是庫魯空了一杯又一杯,差不多整瓶都下了肚子,神色暈乎起來。
「哇……天花板在旋轉……」
沒想到龍的酒量也就這個水平。
夏茨聳了聳肩,繼續吃自己的飯。
庫魯則昏昏沉沉地趴倒在桌上,閉著眼呼吸穩定,彷彿已經睡著了。
良久,夏茨探身過去看他,還拿手碰了碰他的臉,想確認他沒問題。誰知庫魯一下子睜眼,閃電般抓住了那隻手。
「你都沒陪我喝……」有點委屈。
夏茨收手,坐回去,「醒了?」
「嗯。我新陳代謝比較快。」
過後庫魯就絕了那些歪心思,默默吃完了一頓飯。
夜裡又忙活一陣,總算把事情都做完了。夏茨爬上床去,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覺,然後第二天起了個早床,給睡得像頭豬一樣的庫魯和他自己熱飯。
過去兩個多月來,都是庫魯負責做飯的,但是今天他既然醒得早,代勞一下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