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是,他們沒理由死啊!他們忘了耿嗎?”這是什麼父母?居然拋下自己的孩子雙雙殉死?再怎麼悲觀也不能這樣吧!
“沒有考慮到留下來的人將會如何傷心、難過,或許這是他們的自私。但在那時候,血族人確實無法擺脫吸血的天性,這是血族人的悲哀。再加上悲觀的茫然,徒覺生命並無實際追求的意義,於是在我之前的血族人幾乎已經集體自毀了。”尚恩無奈地聳肩,“也許我是感受力遲頓的異類吧,活了四百多年,卻絲毫沒想過自毀的事情,仍然存在。”
凌艾羽渾身發起冷顫,聯想到一個最可怕的想法,她盯緊了尚恩的銀眸,“尚恩,耿的個性裡也存在著悲劇性的毀滅想法嗎?”萬一這種血族悲觀的自毀是遺傳的一種徵兆,那麼……
“我可不是耿肚子裡的蛔蟲,我怎麼會知道?”尚恩淡淡地抿起一個笑容,“雖然耿一直都表示得很沉穩,但我也不知道他是否有寧為王碎、不為瓦全的想法,最近的他太過怪異了,而我覺得他的問題就出在你的身上。”
凌艾羽的眼瞳瞪得圓圓的,“我?!”耿震華曾因為她而變得“怪異”?
尚恩但笑不語,他靜靜地瞅著她半晌,才懶懶地打了個哈欠,“啊——我要睡了,你想知道答案,就自己去問耿吧。”
“尚恩!”凌艾羽下巴掉了下來,瞪著他用令人難以置信的速度沉睡,她推了他好幾把,甚至還想把他搖醒,但他只是翻個身,完全置之不理地繼續睡他的。凌艾羽嘟起嘴巴,氣憤地睨著陷入睡眠的尚恩。
死尚恩、臭尚恩,談到問題的重點就會跟她裝睡,最好睡死算了,他真以為自己不會去同耿震華啊?凌艾羽轉身,已經忘了她一定要有強而有力的人保護她在這棟古堡裡走動,她的生命安全才有保障的可能,輕鬆自若地開啟房門走出房間,準備直接找耿震華問理由去了。
但她並沒有注意到在她關上房門的同時,床上熟睡的尚恩翻身而起,銀眸中正閃著愉悅的光芒。
第八章
“呵呵呵,愛魚小姐……”主廚眼中閃著嗜血的紅光,眸中掩不去貪婪的神色,“你終於肯出來了……”
“呀——啊——”連叫聲都還沒有叫完,凌艾羽這回學乖地馬上轉頭就跑,急切失去節奏的雙腳不停在古堡裡震出聲聲的巨響。唉,人家說大意失荊州,都忘了她曾要尚恩送她到耿的房裡去了,從尚恩的房間跑到目的地還有好長一段距離,她打賭等自己能活著回臺灣,大概奧運百公尺短跑金牌非她莫屬。
“愛魚小姐,別跑。”主廚也跟著她狂奔了起來。
能不跑嗎?凌艾羽翻了翻白眼,腳邊沒有停歇下來過,叫她不跑她就不跑,她哪會那麼乖?又不是想死。當她好不容易繞過幾個迴廊,旋身往主臥室的方向飛奔,腳力還是差了那麼點,主廚的魔爪攀上了她的肩頭,她情急之下毫不考慮地回身給他要害致命的一擊,受害者當場痛斃地跪坐在地上。凌艾羽驚魂未甫,氣息未定地快速開啟房門後將身子躲了進去,反身關門時恰巧夾住了主廚伸出的手指,她聆聽著主廚三次的慘叫聲,心中居然莫名地興起一股復仇成功的快意。
“我發覺有你在,這個古堡似乎熱鬧多了。”耿震華淡淡抿起嘴角,看起來像在笑,但又稱不上是笑容。
凌艾羽喘息地抬頭迎面瞪上他,對於那個黏在他身上的女人嘲諷地冷哼了一聲,“看來你的房間也很‘熱鬧’嘛!”
辜雪儂優雅的眉稍微挑,如貓般慵懶地靠在耿震華的懷中,“凌愛魚,這不是你能來的地方。”
“為什麼我不能來?”凌艾羽氣不過眼前的兩個人這麼親密。她在外頭受苦受難耶?耿震華居然和這個女人關在房間裡,而且還有這種舉動,想也知道他們準備要做什麼事。還好她及時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