幅,不料受到影響,攻擊了身邊的弟子……”
“老夫是讓你說,她小小年紀,心裡的怨恨怎會這樣深?”齊大師打斷羅沫的話。
“雪素兒自小顛簸流離,跟隨雪千尋四處流浪。她聰明有天分,性格早熟,遇多了不平的事,加上心思很重,自然憤世嫉俗。後來雪千尋死了,她來星城的路上曾被綁架,被迫進行了一個危險的實驗,僥倖才活了下來……”
羅沫交代完桑桑的生平,齊大師揮揮手,讓他離開,自己坐著發了半天呆,然後拿著畫進了花房,蹲在那叢殷紅如血的怒放花叢邊,愣愣出神。
黑暗畫師,是畫師流派中一群特殊的人,他們將自己的負面情感加持在畫中,或有意或無意,利用畫來殺人,令人不齒。偏偏黑市中這種邪惡的暗黑作品還受不少藏家青睞,拍賣價居高不下,造成黑暗畫師越來越囂張,甚至打著藝術的名義,勾引那些初入社會,受到過挫折,憤世嫉俗的年輕人加入。
《暴雨圖》明顯就是一副邪惡畫作,而且它比一般的暗黑作品更麻煩。連身為精神大師的他都是一瞧再瞧才發現畫面違和從而懷疑是雙層畫,一般儀器肯定檢測不到它的磁場異常,
更何況,一般的暗黑作品,只對精神力刻度E、F級的普通人起作用,哪怕是強大的黑暗畫師,作品也只能影響精神力刻度一百以下的人,因為精神力刻度一旦上升到一百,精神力就會有質的不同,不易被磁場干擾。
可是,《暴雨圖》竟然能讓他的精神力流失!
要知道他離聖域只有半步之遙,很久以前就已經達到了三S級的巔峰,雖然剛才的大意,但也證明,《暴雨圖》無視了暗黑作品影響的精神力等級界限。如果此畫流入黑市,會造成怎樣的後果他不知道,但他確定《暴雨圖》能成為一幅有名的死亡之畫。
齊大師揉著眉頭,果然是好事多磨,這個徒弟很麻煩,如果她成為一個黑暗畫師,恐怕會跟古德一樣,被各大協會抵制,甚至連聖域也會插手。
“放棄?但那是無色透明的精神力。”齊大師撫摸著花蕊,呢喃細語:“小昔,你其實想讓爸爸拉你一把……對嗎?”
書房,羅大少脫下了那身筆挺的黑色改良軍服式外衣,穿著簡單的白色襯衣,休閒長褲,赤著雙足,放鬆的靠在椅背上,手上捧著一本書,不時啜一口果汁。
“少爺,畫已經送去了。”
羅沫進來,上前給羅大少快要喝完杯子中新增果汁。
羅大少的目光依舊放在書頁上,啜了口果汁,問:“老師說了些什麼?”
羅沫從隱藏式壁櫃中取出一雙軟毛拖鞋,單膝下跪,給羅大少套在腳上。“先是誇畫好,看到底下那層畫時,說出了‘黑暗畫師’,還詢問了素雪的生平,問她為什麼會心有怨恨。”
“嗯。”羅大少應了聲,徑自看書,不再說話。
“少爺。”羅沫沉思良久,還是忍不住問:“為什麼要把畫交給齊大師,萬一齊大師覺得素雪心術不正,不肯收徒了怎麼辦?”
“不會。”羅大少語調雖輕,語氣卻非常斷定,他翻了一頁書,頭也不抬的說:“老師年輕的時候有過孩子,是個兒子,潛力一般,那時老師爵位不高,又忙於冒險,常年不在家,他兒子的實力也比較弱,在學院中常被人欺負,因為手繪不錯,被吸納進黑暗畫師協會,老師知道後,截斷了他雙手的神經。”
羅沫心中一寒,截斷雙手的神經跟砍斷手差不多,對一個畫師來說,不能拿畫筆,足以令人絕望。真看不出來,寵溺公主、喜愛孩子的齊大師,年輕的時候竟然那麼急躁,對自己兒子也出手狠辣。
“齊大師討厭黑暗畫師,素雪不是更危險了?不對,齊大師現在孑然一身,那他兒子早就死了?”
羅大少繼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