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笨”字寫成草字頭,小櫻看見以後,說你真是笨到連笨字都不會寫了,我來幫你寫。然後,他劃掉了我的字,在旁邊寫了一個新的“笨”字。現在再看這張摺紙,再看看小時小櫻略顯稚嫩的字,當初那種連他寫的一個字都想保留的心情,好像又一次被喚醒了。
蘇語菲拿我的飛鏢卡,像是拿起了癌症晚期病人的藥物:“媽呀,薇薇,你真是瘋了。你對這些發亮的東西,到底是有多大的執念?還有,這個飛鏢卡總共有一百零八張吧,看這厚度,好像你都收集全了?”
“差不多吧。”
其實,這裡只有一百零七張,還差混世魔王樊瑞的那一張。如果讓他們知道我當時吃乾脆面吃到嘴都幹了,都還是沒收集全,這個唱雙簧二人組肯定會笑死我的。
“我敢保證,如果這個飛鏢卡不是發亮的,洛爺絕對沒這耐心集全它們。對了,好像當時從某個日子開始,洛爺就愛拽著老大,讓老大去當水鑽商人。”陸西仁看了一眼我的時間囊,又看了看賀英澤,“不過,老大更給力,直接當了鑽石商。”
“那幾年鑽石好做。”賀英澤雲淡風輕地說道。
反正又是和我沒關係的答案,無所謂,我才不在乎。我放下那個“東南西北”摺紙,拿起100分試卷,感慨道:“這可是我一生中唯一考的滿分呢,難怪要用心保留下來。不像學長,一張都沒留——他要是把滿分試卷都放進來,我們幾個人的時間囊全加起來都不夠裝。”
“你太抬舉我了。”蘇疏微微一笑。
陸西仁擊掌道:“下面輪到老大了。他從小就很叼,好好奇他裝了什麼,不會是哪個總統發的徽章吧!”
看見賀英澤若無其事地拿過時間囊,我忽然有點討厭這樣賭氣說話的自己。其實賀英澤他什麼都沒做,我為什麼就非要在他面前找存在感呢?
當那個藍色時間囊被開啟,除了我,另外三人都不約而同地探過腦袋去看。然後,我聽見陸西仁疑惑地說:“東西好少……老大,你也喜歡飛鏢卡?還是單純喜歡混世魔王?”
聽到這個名字,我立即朝他們看去。那裡只有一張飛鏢卡,就是我缺的樊瑞卡。我愣了一下,再看看時間囊:那裡還有一把模擬火藥槍、一個遙控車、一個海螺、一朵用透明玻璃紙封好的植物標本。@
前兩個是賀英澤小時候最喜歡的玩具。那個小海螺,是還沒讀書時,我們玩焰火的夜晚,我在海邊撿給他的。當時他說這種東西很無聊,回去就會把它丟掉,但沒想到居然一直儲存到了我離開……
還有那個玻璃紙標本,裡面是一朵已經乾枯的薔薇花。
有一次體育課前的午休時間,學校裡的薔薇花開了。我偷偷摘下最漂亮的一朵,別在他的耳朵後,說小櫻配薔薇,簡直漂亮呆了。當時,他當然立刻就把花摘了下來,但沒有立即扔掉。
現在再看見這個枯萎的標本,心像是被尖銳的東西狠狠戳了一下。但是,賀英澤只是沉默著,把時間囊蓋子重新合上。其實,也沒什麼必要繼續在意了吧。不論以前說過什麼,做過什麼,都不過是童年稚嫩的過去。
陸西仁等表示對結果不滿。作為最後一個隆重登場的彩蛋,裡面的東西居然只有這些,他們非常失望,要求賀英澤解釋清楚這些東西的來歷。賀英澤思索了一下,說:“沒什麼印象,太久了。”
我們在白鳥公園一直待到了夕陽西下。因為蘇疏家裡晚上有客人,所以我們約好改天再出來吃飯。走之前,蘇疏說要送我回家,蘇語菲和陸西仁也一直大嫂大嫂地叫個不停。我再三推脫,總算一個人從公園裡溜出來。
漫天霞光猶如錦繡,將彎曲的道路鏽成一片金紅。沿著公園後門走,很快抵達我們小時候經常去的一個遊樂場。這個時間孩子們都回家休息了。於是,裡面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