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你在今天之前問我,或許我還會回答你一個好字,可是現在……”顧南晴頓了頓冷聲道:“不好,一點都不好。”
“……是嗎?”許孚遠輕扯了唇,翻過她的身子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雙手捧著她的臉一字一頓:
“現在,我就讓你知道,做我許孚遠的女人,到底有多好。”
05。一個弱,一個癱
一夜的糾纏,顧南晴帶著破碎的身心光著腳出了許家大門,蒼白的臉凌亂的髮絲,及膝的白色衣裙,仿若沒有人氣的木偶般僵硬的走在夜下,偶有幾個深夜不歸的情侶從她身邊經過皆驚惶的快速逃離,顧南晴似沒看見般機械的邁著自己的步子,雙手握著什麼東西放在胸前,指尖煞白。
韓謄開著車看到的就是這幅景象,顧南晴那副走在路邊了無生息的樣子讓他的左胸口不由一悶,“嘶——”猛的踩了剎車韓謄快速掉了個頭黑色的車身倏的一下停在路邊,車門開啟韓謄高大的身子出現在空氣中,一張俊臉帶著憂色與心急,連忙奔上前扯住她,顧南晴失著神懷裡的東西不防滑落,刺耳的玻璃破碎聲響徹耳邊,在這寂靜的夜裡尖利的有些駭人,就連韓謄焦急的問詢聲也硬生生劃破,定定的止住。
顧南晴失神的眸子閃了閃掙脫開韓謄的手緩緩蹲下身愣愣的看著那堆碎片發呆,手上一熱顧南晴連忙慌亂的伸手胡亂撿拾著那堆碎片,哪怕手指被割出了血也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韓謄驚了一下連忙將她從地上扯起來拉著她吼:“顧南晴!都碎了你還撿它做什麼!”
“。。。碎了?”顧南晴眨了眨眼,而後竟咧唇笑了起來,眼裡卻掉下了顆顆珠子,打在韓謄的手背上只覺得燙的發疼。
“是不是所有人都不會像玻璃瓶頸那樣透明?”顧南晴看著他,眸子裡帶著嘲諷:“他是,你也是。”話落,甩手打落他的胳膊,轉身再也不理會地上的那堆碎片光腳走開。
韓謄不放心的開著車緩緩跟在她身後,看著她的背影目光復雜:“。。。顧南晴。”頓了頓,韓謄開口:“對不起。。。”顧南晴的身子僵了一下,而後停了步子回頭看他,蒼白的臉帶著令人失色的笑:“你沒有對不起我,不止你,所有的人都沒有對不起我,是我自己貪戀溫暖抱著那份承諾不放手,以為時間久了就會淡了他的心思,你知道嗎?我現在才知道,我,還是我。”而他,也還是他,從來不曾改變。
。。。許孚遠,說什麼不會拋棄,原來你也是個謊話說多了的騙子。
——
回到韓家的時候已接近凌晨,韓謄下車想要將光腳的顧南晴從車上抱下來,顧南晴伸手拂開了他的好意,毫不在意的踏上硌腳的鵝卵石道一張俏臉平靜無波,韓謄的眸子閃了閃拔了車鑰匙快速跟上。
韓家宅院燈火通明,守在門前的下人見顧南晴光腳出現在眼前臉上一喜連忙跑進了屋子,卻沒說要上前攙扶,顧南晴也不在意,理了理凌亂的髮絲挺直了腰背即便再落魄仍舊沒失了那份驕傲,許孚遠打小便教給她的驕傲。
“喲,二嫂捨得回來了?嘖嘖,這一身的狼狽相該不是遇到劫匪了吧?”顧南晴知道,這是韓家小妹韓莫衣的聲音,莫衣?名字很好聽,卻是外界傳聞說話異常刁鑽苛刻的韓家千金,套用一句俗話來說就是胸大無腦,顧南晴也不理會她進了門對著坐在沙發上看著她的韓家二老半彎了下腰:“爸,媽。”
“嗯。”韓天應了聲,算是回應,韓夫人即宋雅之扯了扯唇打量她一番不冷不熱的開口:“回來就好,瑾瑜還在樓上休息,你收拾一下再上去不要惹他生氣。”
“是。”顧南晴應了聲抬腳向樓上走去,韓謄知曉她還不清楚二樓的房間分佈位置當下和韓家二老打了聲招呼便跟了上去,韓莫衣不滿的嘟了唇對著韓家二老抱怨:“爸,媽,那個顧南晴怎麼這麼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