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光隕落之日。”
一時間,我悚然一驚,這個名字並不是第一次聽到,實際上我早已經從風鈴兒的嘴裡聽過這個名字。僅僅是幾個字,卻給人一種不寒而慄,彷彿光明即將消失,黑暗重新籠罩大地萬物的壓迫感。
“你是怎麼知道這個名字的。”我問道。
“我是他的枕邊人,這個名字也是從他嘴裡得知的,在某一次醉酒之後,他無意中說出了這個名字。”
“然後呢?”我追問道。
“然後我某一次無意中問出這個疑惑,結果卻遭到了他劈頭蓋臉的一頓破罵,從那個時候開始,他就開始有意的疏遠我,甚至刻意的不和我見面,除非開會或者傳達命令的時候,否則他絕對不會和我多說一句話,從那個時候開會,我們就已經貌合神離了。”
“於是你就因愛生恨,算計了他,讓他幾乎送命嗎?”
雖然我想要說出這樣的話,但這種沒腦子的話說出了只不過是白白讓人鄙視而已,所以我明智的把這句話嚥下去,轉而問道:“接下來呢。”
“接下來我開始有意無意的調查聖光隕落之日到底是什麼東西,卻驚訝的發現他居然在收集一些聖殿的絕密資料,這些東西如果流傳出去,很有可能會對聖殿造成巨大的的打擊,聖殿一向是禁止其他人觸碰這些東西的,不允許以任何手段複製這些資料。”
我心頭微微一沉,不過還不可以完全相信安德烈的話。
安德烈繼續說道:“後來,他本人似乎也發現我在調查他,一時間不禁對我發火,而且是雷霆大怒,甚至嚴禁我調查他本人,否則將會起訴我,讓我在監獄裡度過一輩子,在某一些地方開始無視我的存在,有意無意的針對我。”
頓了頓,安德烈似笑非笑的看著我說道:“這些,他應該沒有跟你說過吧。”
“確實沒有。”我如此說道。
安德烈笑了起來,越發的尖銳,“他心裡有鬼,自然不可能對你這麼說,他就是這樣的一個卑鄙小人啊。”
說到這裡,安德烈的臉孔都微微有些扭曲起來。
我嘆了口氣說道:“他只是告訴我們,支援部隊遭到使徒艦隊的攻擊時,所有的命令都是透過你釋出到艦隊的各個角落,如果從中動一動手腳的話,很有可能讓支援艦隊全軍覆沒,僅此而已。”
“笑話,天大的笑話”安德烈一下子就激動起來,不停的用手拍打著桌子,“簡直就是這個世紀最好笑的笑話,那個混蛋真敢說啊,他可真敢說啊”
“有什麼不對嗎?”我不動聲色的問道。
“支援部隊當時遭遇戰鬥,命令自然是透過我這個副手,傳達到艦隊的各個角落,不過他是什麼人,是聖殿之劍,戰無不勝的戰神,如果我敢修改他釋出的命令,他怎麼可能看不出來,艦隊在他的手裡就好像五根指頭,想怎麼動都可以,他對整個艦隊瞭如指掌,哪怕一點小小的誤差都逃不過他的眼光,我當時如果敢修改命令的話,他絕對會第一個劈了我。”
安德烈喘著粗氣,手腳還不可抑止的顫抖著。
他似乎已經憤怒到了極點。
我思考了一下,問道:“那麼,你可以告訴我,當時殘存的艦隊明明已經脫險,你為什麼要帶領機甲大隊堵截追兵,就算不堵截也可以逃走吧。”
“又是他和你說的。”安德烈問道。
“自然。”
“放屁”這一次安德烈的情緒穩定了很多,“當時的敵人追的很緊,如果我不率領機甲大隊阻截追兵,很有可能被敵人趁虛而入,一舉殲滅,就是因為如此,我才不得不拋開生死,殘存的艦隊拼出一條活路。”
很好,這兩個人說的話完全相反。
看起來其中必有一個人說謊,到底是哪一個我就不太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