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划算,更何況並不是哪裡都能砍柴,遇到人家是有主的林子,你去砍柴說不得還會捱揍,因此他扛回來的一擔柴,全都是些粗枝細節,這些賣給人家也沒人要,一般都要留著自家用的,倒是昨兒吳大娘跟虎生說定了,他們要是用柴的話,可跟他家裡買,想必大春怕是家裡柴不夠,這才一大早就往城外去砍。
大春將柴放在灶屋裡堆下,他見虎生在套車,便問道;“叔,你這是要出去?”虎生點點頭,他想起顧瑛說了,他舅舅家住在城南,只是他們對城裡還不太熟悉,若是大春沒啥事的話,倒可以請他幫著帶路,於是便問道:“大春,你今日有事不?”
大春不過十三四歲,雖說是家裡半個勞力,但是現在天冷,並沒有什麼正經的事可做,聽虎生如此問,心知必定是他們有事要幫忙,他對新租他家房子的虎生和顧瑛兩人印象很好,於是便說道:“我沒事,叔有啥地方要用得著我的,只管開口。”
虎生笑著說:“我們今日要往城南去尋個人,只是對那兒路不熟,你要是沒事,就給我們帶個路。”
這城裡大春是極熟的,聽虎生這樣說,便一口答應下來,他家早上是沒有吃飯的習慣的,於是進去跟他娘說了一聲,便跟著虎生出去帶路。
虎生套好車後,顧瑛和大春一起上了馬車,一路上他們也沒正經找地方吃早飯,隨意買了幾個燒餅在路上吃,顧瑛又給了大春兩個,大春初時還推辭著不要,被虎生硬塞了兩個。
虎生按著大春說的到了城南,一路望過去,大多數確實都是窩棚,裡面住的人見來了一輛馬車,都好奇的出來張望,顧瑛記得聽顧珊說過,她舅舅徐大山一家雖住在城南,但是卻有正經的房屋,這自然都是徐姨娘當時給錢置下的,他們尋著路找到徐家,只見院門緊閉,虎生沒有讓顧瑛下車,自己跳下馬車,拍著門問道:“徐大叔在家麼”
過了一時,只聽裡面一個女人回了一聲:“是誰啊”虎生回了一句:“我找徐大叔,不知他可在家”
接著,那門被拉開一條小縫,露出一雙眼睛,那人先好奇的望了虎生一眼,問道:“這兒沒人姓姓徐的。”
虎生道:“我找的徐大叔本名叫徐大山,他不住這兒麼”那女人想了想,一臉的恍然大悟;“原來你找他呀,他早搬走了?”
虎生一愣,問那女人:“他不是住這兒麼,怎會搬走”
女人看了虎生一眼,說道:“你是他啥人呀你怕是不知道;他欠了人家的錢;這房子早被典了出去!”虎生便問:“不知嬸子可知他搬到哪裡去了”
那女人說了一個地址,於是幾人又尋著人家說的地方找了過去,找到地方後,虎生果然問到顧瑛舅舅家正住在這裡。
這巷子裡倒不是打的窩棚,但是房屋也都是低矮的土屋,一般一個院子合住了好幾家人,巷子裡堆了很大雜物,馬車進不去,虎生便將馬車停在路口,又對裡面的顧瑛說:“瑛娘,你就待在車上,我進去問問,先打聽一下情形。”
顧瑛早先聽顧珊說,她這舅舅為人好吃懶做,又沒個正經的營生,平常過日子都是靠著顧府裡的徐姨娘接濟,偏生娶得一個媳婦兒也尖酸刻薄,先時顧府沒敗,便巴結著徐姨娘,當時徐姨娘
將顧珏託負給他們時,她舅媽一千個不願意,也不知後來徐姨娘最後說了啥,她舅舅跟舅媽這才將顧珏接走,顧瑛也怕碰到她舅舅跟舅媽,如今她是個在逃的罪女,保不齊那兩人見了她,將她供出去。
虎生尋著人家的指引找到一個院子,隔著半人高的土牆朝裡看,見院裡沒半個人,便問道:“請問徐大叔在家不?”
屋裡沒人回應,虎生又喊了一遍,仍是沒人應門,大春便說道:“叔,要不咱們進去看看吧。”虎生點了點頭,剛走了進去,便聽見一個聲音說道:“他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