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的日子才是。”虎生便先定了二十號左右,到時候有變更再說。
早飯過後,二春領著弟妹幾個又過來了,她見顧瑛正在炕上縫衣裳,便憨笑兩聲,說道:“姨,我要去給娘他們送飯,勞煩你照看一下三春他們幾個,送了飯若是他們那裡無事,我就回來。”
顧瑛點點頭,又問:“你知道你娘他們在哪個醫館不?”二春點點頭:“知道,我已經問了虎生叔呢。”
二春去後,虎生又往街上去了,因他已經決定好要做布匹生意了,這幾日,但凡有空便要往街上去打聽行情,這會兒,他抄著手準備往‘福寧’綢緞莊去找萬掌櫃說話,便聽到背後有人衝著他喊,虎生初來揚城,怎麼會有人認識他呢,便以為是聽岔了,誰知又走了兩步,那聲音仍在後頭連續喊著。
虎生回頭一看,見一個戴著瓜皮小帽的人吭哧吭哧的朝著他跑來了,待來的人跑過來之後,虎生才認出這人就是‘茂記’的楊掌櫃,虎生朝著他拱了拱手,說道:“竟然是楊掌櫃,不知道喊住小弟是為的啥事?”
楊掌櫃全然不似前些日子的倨傲,他滿臉堆笑的問虎生;“趙兄弟,你手上不是有批皮子麼,我找我們東家討了主意,說是願意再多加一成的錢,批下你那些皮子。”
虎生心說,就算是再多加一成也沒多少錢。楊掌櫃見虎生不說話,以為他是嫌少了,說道:“趙兄弟,可不能再多了,你細數一下揚城,有幾家能一氣兒批下你的皮子你壓在手上做什麼呢,又換不了錢。”原來,這楊掌櫃之所以是主動找上虎生,全是因揚城這場雪來得早,‘茂記’的皮子一時供不上,這才想起前些日子虎生手裡有批皮子。
虎生笑了笑,對楊掌櫃說道:“我倒不是嫌一成的錢太少,楊掌櫃有所不知,前兩日,有人已經買下了我家的皮子了。”
楊掌櫃大驚,急忙問道:“誰家買的?”虎生說:“就是那‘福寧’綢緞莊的王老闆。”楊掌櫃聽了一怔,拍著大腿說道:“我當時不是做不得主,需去問問家裡的東家麼,你咋就不等等!”
虎生心道,你自己要欺壓我們外地人,反倒怪我沒有上趕著給你欺負?只是心裡這樣想,虎生卻笑著說:“這可真是太不巧了,我當時沒猜出楊掌櫃的意思,以為是不要,這才賣給別家的。”
楊掌櫃的頓足嘆著氣,又問道:“你買給‘福寧’的是啥價錢?”虎生故意皺著眉,想了半晌才說:“楊掌櫃的,不是我不跟你說,你是老行家了,賣的是啥價錢這事……”
楊掌櫃擺擺手;“罷罷罷,我知道規矩,是我多嘴了!”虎生笑著對他說:“楊掌櫃,你放心,來年我再往南邊兒來販皮子,必定全留著給你們家。”
那楊掌櫃早知道他這次來南邊主要不是為了販皮子,便以為虎生是寬慰他,因此隨意應了兩句,便灰頭土臉的走了。眼見楊掌櫃吃了一回憋,虎生忍不住咧嘴偷笑了兩聲,便揹著手往‘福寧’綢緞莊去了。
到了‘福寧’綢緞莊,萬掌櫃正在櫃檯上算賬,見了虎生過來,笑著說:“趙兄弟,怎的這會兒過來了?”虎生說:“今兒特地過來,是有一件事要來勞煩萬掌櫃的。”
萬掌櫃的說道:“有啥事,你只管說就是了。”虎生說:“我們下個月就要回北邊去,只是就一家,又帶了大批的貨,便想找人一起結伴回去,只是我們初來揚城,也認不得幾個人,便想請萬掌櫃幫忙往外傳句話,有一同要往北邊去的,可跟我們同行。”
萬掌櫃聽了虎生的話,臉上一喜,說道:“這可真是巧,我昨兒還在想,不知你們幾時回去,我這裡有一個人正要到北邊去的,想著跟你們結伴走的。”虎生聽了也很高興,便問萬掌櫃:“那太好了,不知道他往哪裡去?”
萬掌櫃的說:“是往定州去的,就是我那連襟,原本在鄉下種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