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付。”
虎生也跟著點頭,掌櫃的正犯難之時,恰巧田保方從樓上走下來,想來田保方也是聽到他們的對話,他走過來,對著顧瑛說道:“瑛姑娘,你何須如此客氣,不過幾兩銀子的事,再者說了,咱們還沾著親呢,既然是親戚關係,這些小事就不必在意了。”
顧瑛說道:“田老闆的好意我們心領了,一路上已經多得你們照顧,這房錢可不能再叫你們貼補了。”最重要的是,顧珊的身份到底只是個妾室,再得寵上頭還有個田家奶奶呢,他們又不是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因此顧瑛輕易不肯領田保方的情,以免顧珊在田府難堪。
田保方輕輕笑了一聲,便拿眼直直的看著顧瑛,顧瑛再三向他道謝,卻堅持要自己付房錢,那田保方也便沒說什麼。
隨後,顧瑛結了房錢,虎生出去趕馬車了,不時,田家商隊的管事來回話,說是可以啟程了,虎生的馬車也套好了,顧瑛上了馬車,一行人便出了城。
又走了七八日,因前些日子避雨耽誤了好些日子,因此這一路上田家商隊幾乎再沒進城,夜裡全都歇在野外,連著趕了好幾日的路,顧瑛很擔心虎生的傷口,每日督促著虎生擦金創藥,虎生很心疼,每次只捨得擦一點,那一小瓶的金創藥;花了他們一兩多的銀子呢。
出了橫州地界,便已經到了南邊的地界,可以很明顯看到,這裡比北邊要富庶很多,不像在北邊,車隊行了好些日子才能見到一個城鎮,虎生是頭一次出遠門,一路上見到什麼都好奇,只是南北兩地語音差異大,有時候虎生聽不懂別人說的話,就會詢問顧瑛,想來是這個身子裡還帶著原主本來的記憶,因此對南方一帶的口音,顧瑛聽著沒什麼壓力。
顧瑛和虎生原定出了橫州便歇兩日的,只是虎生身體底子好,再加上擦了那個很管用的金創藥,虎生的傷口竟然已經結了痂,因此倆人便沒有休整,一直跟著田保方的商隊走,待經過宋縣之後,田保方一行人就要跟虎生和顧瑛分別,田家押的糧車要送到安州,而虎生倆人要往定州去,只是出了宋縣,再走半日便能到安州,且路上都是官道,兩人趕著馬車,倒也不要緊。
虎生和顧瑛早已得知,田保方的商隊只怕要在南邊待到過年時才能回去,因此回去時,只怕不能一同走,他對虎生和顧瑛說:“你們在外邊一切仔細,等到時回去了,有什麼事,只管到縣裡去找我。”
說罷之後,田保方又給他們一個地址,是田家在定州的商號,叫他們有急事只管去尋那裡的管家幫忙,虎生點了點頭,又真心感謝道:“多謝田老闆這一路的照顧,要不是田老闆幫忙,咱們要想來南邊,可不是這樣輕鬆的事呢。”田保方擺了擺手,說道:“都是些許事小,何必掛在心上。”說罷,他又望著顧瑛說道:“瑛姑娘,你那日說的那個開物流的主意我很感興趣,待回了北邊,我去尋你,到時只怕還需向你請教。”
顧瑛說道:“田老闆客氣了,我是個外行,你們都是長年做生意的,只怕幫不上呢!”田保方笑了笑,深深的說道:“瑛姑娘,我們要走了,你們請保重。”
顧瑛微微點頭,又對他道了一聲謝,顧瑛便鑽進馬車裡,虎生一揚鞭,馬車便順著官道向定州去了,田保方揹著雙手,親眼目送他們離開後,仍站在原地不說話。
過了好半晌,老方在身後看了他一眼,猶豫了一時,方才開口問道:“爺,你這是瞧上了顧姑娘了?”
老方問的如此直白,田保方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老方是跟在他身邊的老人,對田保方是再熟悉不過的,只是這一路相處,老方是真心覺得虎生和顧瑛十分般配,他仗著是田保方的心腹,在他面前還有幾分體面,便勸道:“大爺,依我說,想要好姑娘,咱們哪裡尋不到,你若是喜歡了,咱們放一句話出去,多少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