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南邊的有錢人稀罕的麼,正好他們認識桑奇,韃子國皮子又好又便宜,只是因南北兩地相隔甚遠,韃子國的皮草很難運到南邊去賣,就算賣到北邊去,也多是一些大商人們壟斷了,他們自然是不能跟這些大商人相比,雖說不能大規模的倒騰,但是能賺個路費也是好的。
顧瑛將她的主意告訴給虎生,虎生一聽,也是滿心的贊同,因怕再拖下去,耽誤了起程的日子,主意決定下來,虎生當即就往架著馬車往縣裡去尋桑奇,走時將家裡攢下的一千二百個雞蛋到縣裡,送到源生酒樓去了,村裡有幾家忙著秋收,一直不曾到鎮上去賣雞蛋,這回也一併託虎生帶去買了,大約也有五六百個。
這回往縣裡去,顧瑛沒有跟著一起去,他們往南邊去,家裡雖說有一匹馬,但是這回要運皮子往南邊去,自然不可能用那架板車,需造一架廂式的馬車,既可以裝皮子,遇到晚宿野外時,又可以用來歇息的,正好後山付家崗有一個老木匠,李氏帶著顧瑛過去,顧瑛將她的要求一說,那木匠就明白顧瑛的意思,只是半個月做起來怕是有些來不及,顧瑛請木匠好歹趕一趕,到時多付一些工錢,木匠便答應了下來,當天顧瑛就從劉二叔家買好了做馬車的木料,顧瑛付了定金,那木匠立即就開了工。
兩日後,李氏和顧瑛正在屋裡收拾衣裳鞋襪,便聽到外頭虎生的聲音,見了虎生這個時候從縣裡回來,顧瑛還有些發愣,她以為這回起碼還得四五日呢,不想虎生這麼快就回來,於是問道:“你咋這麼快回來了,進皮子的事可跟桑奇談妥當了?”
虎生天不亮就起床趕路,現在還沒吃中飯,也不及回答顧瑛的話,嘴裡直嚷著肚餓,李氏聽說後,打發他倆人在屋裡說話,自己往灶屋燒飯去了,顧瑛也從屋裡找了幾塊點心,拿給虎生墊肚子,虎生狼吞虎嚥吃了好幾塊,又吃了一大碗茶,這才說道:“這回倒是好運氣,恰好遇到桑奇在縣裡,我把咱們的主意跟桑奇說了,桑奇說咱們要往南邊去,說一定從他們那兒尋摸好皮子去,只是有一樁事,也不及問你,我自己做了主哩!”
顧瑛便好奇的問:“啥事?”虎生看著顧瑛說:“桑奇聽說這批皮子他可以想法子託人弄了來賒給咱們,等咱們從南邊買了錢,再回來結賬。”
顧瑛一笑,問道:“他這麼好心,必定是提了啥要求吧?”虎生點點頭,說道;“他說這批皮子賣的錢,他要分兩成,我想著兩成雖有些多,只是咱們手裡的銀子,都壓在這披貨上也有些風險,到時往南邊去,手裡總是多備些銀子方能安心,橫豎這事還是咱們佔著便宜哩!”
顧瑛點頭讚許道:“你說得很是,兩成銀子分給他也罷了,我還有些憂心,把銀子都壓在皮子上,往南邊去,一時要使銀子,還有些不湊手呢,正好他願意賒給咱們,倒是解了我的大難。”
虎生聽顧瑛贊同他的主意,黑黝黝的臉上便帶了笑意,過了片刻,李氏從灶屋裡端了一碗雞蛋,裡面還臥著兩個荷包蛋,現在秋高氣爽,家裡的雞正值產蛋高峰期,一天最多能收六七十個雞蛋,李氏也便不心疼那幾個雞蛋了,時常會弄些雞蛋給虎生和顧瑛補補身子。
虎生接了碗筷,從荷包裡摸出幾兩碎銀子給李氏;“這是賣雞蛋的銀子,每一百個雞蛋比集上單賣少十個大錢。”
李氏接了過來,又數了一遍,家裡的那些雞,雖說早先是顧瑛出銀子請村裡人幫著孵蛋的,但是如今養雞出的進項,顧瑛都交給李氏手裡。
李氏聽說一百個雞蛋比集上少十個大錢,便說道:“這源生酒樓還算厚道,我去跟你二嬸說,叫她以後就交給咱們一起賣到縣上去,雖說少幾個大錢,但是能省好多事哩。”
虎生也說:“酒樓掌櫃的說了,只要有雞蛋,送去他們是全要的,往後兩三個月我不在家,娘你攢多了雞蛋,託二叔送到鎮上東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