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韻頓時興奮起來:“是啊,紅袖姑姑說過,我娘和我爹以後我娘嫁妝的名義給我留下了幾個鋪子,我怎麼忘了,等禁足結束,我們便去看看。”
幸虧他那便宜老爹貼補了一些私產給夫人趙氏,這樣這些便是趙氏的嫁妝,否則,就是章家的財產,落不到之韻的手上。
禁足結束後,之韻藉口春日來了,要添一些胭脂水粉和衣物,盧氏除了每月公中的份例,別的事不怎麼管之韻的,所以看她自己貼補自己的衣物,倒是巴不得,再說之韻這些日子也還老實,於是便同意了。
劉管事早就得到訊息,早在離章府不遠處等著,幾人一同來到了位於景盛街的一間茶樓。之韻有點奇怪:“劉管事,為何不直接去店鋪?”
劉管事一邊招呼夥計上茶,一邊說道:“姑娘,我正要跟您稟報,看您想先去哪家鋪子?”
哦?她居然有好幾個鋪子麼?之韻的腦海裡立刻浮現了玉珍坊的樣子,想必自家的鋪子也應該是賣珠寶玉器胭脂水粉之類的。
“那些鋪子收益如何?”之韻問道。
劉管事點點頭:“收益不錯,姑娘,小姐姑爺共給您留下了三個鋪子。”
劉管事以前也是趙大將軍的手下,後來隨著趙氏嫁入章家,幫她管理鋪子,人卻是自由身,他們這些人為人都很忠心,儘管章其平和趙氏先後去世,他們卻始終如一的管理著鋪子。
有三個,還不錯,若是太多了,她倒管不過來。
劉管事接著說道:“姑娘,我便一個一個給您介紹。要說小姐和姑爺那真是最有眼光了,看準的事情,只要作了必定成功,可惜,天妒英才——”
“劉管事還是莫要感懷舊事了,免得引得姑娘傷心。”冬梅連忙說道,這個劉管事忠心是忠心,一看到姑娘估計便想要敘舊事呢,只怕敘個沒完。
“好好,”劉管事收拾心情,便接著說道:“這最厲害的就數咱們鐵器鋪了。”
“啥?鐵器鋪?”之韻大吃一驚,實在想不到爹孃會留下這樣的嫁妝,剛才滿腦子的玉器胭脂此刻都化為氣泡,期望值一下落到谷底。
劉管事驕傲的點點頭。
“哦,你說吧。”之韻擺擺手,懨懨地靠在椅子上。
“想想您外祖父趙大將軍是何等人物,小姐將門虎女,也是巾幗不讓鬚眉,也只有她這樣的女子才有這膽識和氣魄在京城修建這樣的鐵器鋪——”劉管事便說邊看之韻。
之韻連忙點頭表示贊同,以表示對母親大人的敬仰。唉,也只有這樣的奇葩母親才會在京城這寸土寸金的地方建一個什麼——鐵器鋪。
“姑娘沒有經過戰場,不知道這不是普通的鐵器鋪,咱們這鋪子可是積聚了最厲害的鐵匠,不,應該說是鑄器師,這些可都是當年陪著老將軍立下漢馬功勞的人以及他們的子孫。若說咱們這鐵器鋪是京城第二,恐怕就沒人敢說第一——”
之韻連忙擺手打住劉管事的吹噓:“行了,說第二個吧。”就算劉管事把鐵器鋪說的天花亂墜,她也沒有興趣聽。
劉管事點點頭,還帶著意猶未盡,說來,他也是軍中出身,對這鐵器鋪最有感覺。
他說道:“這第二個麼,也不只是個鋪子,而是一塊地,當然也配著鋪子。說來這也是姑爺的功勞,姑爺雖然不習武,卻是個極聰明的人,那麼多塊地,偏只有他一眼便看中。說來,將軍和小姐真是有眼光啊,看中了姑爺這龍鳳一般的人品,只可惜——”
之韻有點憂鬱地看著劉管事,劉管事以為自己又勾起了小姐的思念之情,心中自責,連忙收住,繼續介紹第二家店鋪:“姑爺一眼看中了那塊地,並囑咐人種上了茶葉,哪裡知道那片地正適合種茶葉,於是姑爺又在茶地邊上建了茶樓,以前姑爺總帶著小姐去呢。咱們姑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