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了。”
“什麼?”沈氏只覺得天旋地轉,眼前發黑,眉毛豎得老高,立即就要跳下床,卻忘腿傷著了。腿上傳來一陣陣鑽心的疼痛,疼的她眼淚都迸出來了,越發惱恨異常:“發生這麼大的事,為什麼沒人來稟我?為什麼?”
……
未時一刻,元夔派出去的人在南風館裡找到了元朝暮。
彼時他因吃了五石散,導致性情亢奮,渾身燥熱,整個人彷彿騰雲駕霧一般,正脫的一絲不掛,和幾個赤條條的小館在床上縱情嬉戲。
當墨硯嚇得臉色蒼白,哭著求他回來時,他已是身不由己,只想追尋身體的快感了——急促的喘息,忘乎所以的嘻笑、放蕩的撞擊,**拼命磨擦的火熱,**得讓人瘋狂。……
直到身體裡的最後一絲熱潮退去後,他才自倦意深深的迷濛中醒來,發覺自己渾身是前所未有的疼痛難忍,然後看到自己滿身汙穢,同時滿身傷痕,還有已凝結成黑色的血跡……
種種跡像表明,他放縱自己墮落了,不但好了男風,並且是被壓、被褻玩的那一個,在他剛剛成為準駙馬之時!
元夔見到元朝暮的一剎那,眼睛都紅了。
時下固然有不少人好男風,但元夔卻是從不碰男人的,不管那個男人長的多俊多美。見大兒子竟然出入南風館,並整夜不歸家,絲毫不管家裡出了這麼大的事,心頭的怒火拱了一房子高。立刻衝過來狠狠摑了他一掌,從齒逢裡罵道:“孽子!你還有臉回來。”
“唔!”元朝暮此時虛弱至極,衣服遮掩下面的身體滿身是傷,哪裡經得起他惱怒一掌,毫無疑問的被他打倒在地。全身的疼痛讓他低哼不止,額頭很快就沁出了一層冷汗,臉色煞白。
自小到大,他一直是父母的驕傲,爹孃從沒彈過他一指甲,這還是他第一次捱打。說老實話,他覺得這打,自己挨的冤枉極了!
昨日,他下身的傷疼痛難忍,但考慮在府中請大夫,勢必驚動爹孃。他惟恐娘刨根問底,然後又對紫玥不依不饒,便尋了個理由出府,想私自去看大夫了。他明明記得自己帶了侍從,但最後不知怎麼搞的,他卻出現在南風館裡。
南風館裡的過程,他隱約能記起一些——迷迷糊糊中,有男人壓在他身上,把他當成女人一樣發洩。起初他痛苦的不能自已,卻沒有力量反抗,那種痛苦是沒有止境一樣。且他心裡明白,不止一個男人在對他這樣做。
好不容苦捱到天亮,他卻開始興奮起來,主動和那些傷害了自己的男人糾纏不清……
“你想過沒有,你這麼做,傳出去讓福昌公主怎麼做人?你將皇家的臉面置於何地?”元夔恨鐵不成鋼地怒吼。
元朝暮無力地撐著身子,呻吟著爬了起來,喘著氣道:“爹,我並沒有……我不知道怎麼會變成這種局面,我……”他百口莫辯,有嘴也說不清。
元夔見到他臉色不對,又想到他身體素來不好,怒其不爭的同時又夾了絲心疼。
可是他太生氣了,如果德馨軒沒有被燒的滿目蒼痍,也許他還不會如此生氣。再加上二兒子又被萌紫玥打破了腦袋,現在同樣躺在床上呻吟不止。還有沈氏,不但讓自己的月院失了火,還連累到他的德馨居,真是個不中用的婦人,活該摔斷腿,怎麼就不摔死她呢!
這些事情,件件都在扎他的心窩子,讓他猶如一隻困獸一樣,理不清頭緒、找不到出路,彷彿就沒有一件事情是順利的。
他努力按捺住自己熊熊的怒火,沉聲道:“你也大了,發生這樣的事,想瞞是瞞不住的,如果公主興師問罪,你便好好同她解釋吧!多順著公主總是沒錯的,還有,你娘摔斷腿了,那個……”
“娘?”元朝暮震驚不已,剛要去看沈氏,卻聽見父親的聲音甚是平靜地傳來:“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