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歌道:「侯爺是否已經猜到那人是誰?」
「一開始我還真是有些猜不透。」齊寧道:「我甚至猜想過,聽香姑娘的那位大哥,是否就是澹臺大都督?澹臺大都督一直都很低調,他常年待在軍中,雖然東海人人都知道大都督的名號,但認識大都督的卻沒有幾個人。一個人壓力太大,又不想告訴身邊的人,自然有可能獨自去放鬆精神減輕壓力。」頓了頓,才搖頭道:「但聽香姑娘對那位大哥的外貌體型描述不符,所以才讓我放棄了這個思路。」
秦月歌微微頷首,道:「我們知道,侯爺見到聽香姑娘,一定會費心思從她口中得到一些線索,聽香姑娘質樸單純,侯爺當然很容易就能從她口中知道該知道的秘密。」
「所以後來我才猜想,那位大哥,有沒有可能就是那位在海上名聲大振的黑虎鯊。」齊寧緩緩道:「從聽香姑娘的描述之中,並非沒有這樣的可能性。而且黑虎鯊能夠在短時間內降服海上各路海匪,能耐自然不凡,他敢率領海匪處處與東海水師為難,膽量自然也是非常人可比,若說他孤身登岸進入古藺城,我倒並不覺得奇怪。」
秦月歌道:「黑虎鯊如果聽到侯爺這般誇讚,一定會很榮幸。」
「如果那位大哥當真就是黑虎鯊,事情就很有趣了。」齊寧道:「黑虎鯊最後一次見過聽香,離開的時候,說是要去見一個人,而且那一去生死未卜……我就一直在想,能讓黑虎鯊不顧安危去見的那人,到底是何方神聖?黑虎鯊膽大包天,在東海的地面上,又有誰能讓黑虎鯊心存忌憚?」
「侯爺現在當然早就想到了!」
齊寧道:「我想來想去,斷定只有一種可能。黑虎鯊要去見的,自然就是東海水師大都督澹臺炙麟!」
秦月歌雙眉一展,道:「侯爺睿智,竟然果真已經想到這一點。」
「不是本侯聰明,而是後來本侯得到的線索與前面的聯絡起來,得到了這樣的判斷。」齊寧道:「據我所知,大都督那幾日剛好回到都督府陪伴孩子,前兩天一切都還好好的,但是到了第三天,大都督一整天都是滿腹心事,而且當晚就突然自盡……也便是說,在自盡前一晚,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情,這才導致大都督心情大變。」
秦月歌微微頷首,問道:「那侯爺是否知道大都督前一晚發生何事,才會心情大變?」
齊寧道:「自盡前一晚,澹臺大都督吃完晚飯之後,就去了書房,而且將近半夜子時時分才出來。」齊寧緩緩道,這些情報是齊寧從都督府侯總管口中得知,他相信不會有錯:「在這段時間之內,大都督的書房燈火一直亮著,而且澹臺大都督在書房的時候,府裡的人也不敢過去打擾,所以就連都督府的侯總管,也以為大都督一直在書房沒有出去。」
「那天晚上,大都督確實是故布迷陣。」秦月歌道:「大都督當晚要去見一個人,而且有約在先,那次見面,決不可為外人知曉,所以大都督故意亮著書房的燈火,但人其實已經離開。」
齊寧並沒有追問秦月歌為何會知道這一切,只是繼續道:「如此謹慎小心,大都督所見之人當然非同小可,而且兩人要談的事情,當然也不簡單。」四周環顧,才緩緩道:「本來我一直都在想,那天晚上大都督到底聽到了什麼樣的訊息,現在我明白過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那天晚上黑虎鯊約見了澹臺大都督,甚至將海鳳島私藏兵器的事情告之了大都督。」
「侯爺,你覺得是黑虎鯊向大都督透露了此事?」秦月歌問道。
齊寧道:「黑虎鯊統御東海群匪已經兩年有餘,而且成為東海最有實力的一股力量,手底下都是混跡海上多年的亡命之徒,這些人朝廷自然是要想盡一切辦法將之剷除,但是……如果有人蓄意謀反,又怎能忽視這一支力量的存在?」
「侯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