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裡頓時一陣嘈雜,曹森這突然昏死過去,在場諸人心裡都清楚,褚明衛所說的罪狀,必然屬實,這曹森必然是因為真相被當眾揭穿,活活的嚇昏過去。
齊寧今日新官上任,不少人都猜到可能會帶著三把火來,可是誰也沒有想到,齊寧一出手,就是致命的殺招,曹森捲入馬踏孕婦一案,做的必然是隱秘至極,刑部中也是無人知曉,卻不料此前從無接觸過刑部的齊寧竟然能夠拿出確鑿證據出來。
這小侯爺神通廣大,真是手眼通天,不少人心裡已經直突突。
「拉下去,關入大牢。」齊寧揮揮手:「醒來之後,先打五十棍,然後拘押在大獄之中,此案本官會著人仔細調查,回頭再行按照律法處置。」
幾名刑部衙差立刻將昏死過去的曹森抬了下去。
曹森身為刑部七司衙門的主官之一,雖然不算什麼達官顯貴,但在刑部多年,卻也還是很有勢力,否則今日也不可能敢姍姍來遲,故意與新上任的部堂大人唱對臺戲,但是這位小侯爺雷霆手段,三下五除二,就讓曹森進了大牢,本來不少人還對這年輕的小侯爺蠻不在乎,此時卻已經有些畏懼。
「韋御江!」齊寧坐正身子,瞥了韋御江一眼。
韋御江只是刑部督捕司的一名低階官員,聽得齊寧招呼,整了一下衣衫,站出來跪倒:「卑職韋御江參見部堂大人!」
「韋御江,可還記得那天晚上在秦淮河上的事情?」齊寧含笑問道。
一旁廖震心中一緊,那天晚上他在秦淮河辦案,行事粗魯,冒犯了齊寧,今日進堂看到齊寧高高坐在上面,心裡就一直發慌,唯恐齊寧秋後算帳,這時候齊寧叫出韋御江,廖震心下咯噔一沉,暗想該來的終於還是來了。
那天晚上韋御江鬥膽與齊寧說了幾句,為廖震辯解,廖震心想這小侯爺一定是記恨在心,今日藉機會要報復,處理了韋御江,接下來就該輪到自己了。
韋御江一臉嚴肅,道:「回部堂大人的話,記得!」
齊寧問道:「你記性也不錯,沒有忘記,本官問你,那天晚上你竟敢頂撞本官,膽子不小,若是再讓你選擇,你還敢不敢與本官頂嘴?」
齊寧提到秦淮河的事情,不少官吏還不明所以,這時候聽得齊寧之言,這才恍然大悟,不少人心下暗叫這韋御江可是要倒大黴了,這小侯爺今日出手狠辣,一看就不是善茬,韋御江竟然曾經頂撞過他,小侯爺豈能放過。
韋御江硬著頭皮道:「回部堂大人話,卑職……卑職並非存心頂撞侯爺,那天只是向侯爺稟明實情而已。有罪自然當罰,可是刑律之事,本就有章程,重罪重罰,輕罪輕罰,自然不能因人廢法,由於個人的喜好,輕罪重罰或者重罪輕罰,那……那都不是刑部該做的事情。」
廖震心驚膽戰,暗想這種時候,自然是要順著小侯爺的話風去說,小侯爺喜歡聽什麼就說什麼,韋御江這般說話,豈不是自尋死路,連連向韋御江使眼色,但韋御江卻只當沒看見。
齊寧臉色果然冷下來,冷笑道:「不能因人廢法?嘿嘿,你好大的膽子,要是宮裡的貴人或者朝廷的柱樑略微觸犯了國法,難道也要追究?」
韋御江臉色變得肅然起來,朗聲道:「回部堂大人話,既然是律法,自然是舉國守法,刑部的律令之中,沒有任何一條說宮裡的貴人或者朝廷柱樑觸犯了國法就不要追究。」
「你倒是大言不慚。」齊寧冷哼道:「真要是有朝廷大員觸犯了國法,你韋御江難道還敢去追究不成?」
「若當真發生此事,而部堂大人又下令卑職去追查,卑職有何不敢?」韋御江大聲道:「秉公執法,不徇私舞弊,卑職……卑職按照國法辦差,那也沒有什麼好怕的。」
廖震心中嘆息,他知道韋御江才幹不差,但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