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就都是她的了。
可是那女並無意取他們性命,她問,“你們誰願意帶我去亂雲渡?”
眾人傻眼了,這女怎麼還要去亂雲渡!難道她已經打定了主意,非要讓他們死在亂雲渡?她殺人越貨也就罷了,何必定要他們葬身在那麼荒涼的地方,他們和她素不相識的,這是什麼仇什麼怨哪!
他們呆若木雞的樣很可憐,錦涼心軟了,慢慢把手中的樹枝折斷丟掉,無奈一笑,“你們不要怕,我沒有惡意的。我本來就只想去亂雲渡,請你們帶一下而已。是你們誤會我,非說我是強盜,而且也是你們先動手的。你們說我是強盜我就承認是強盜,你們要打架我就陪你們打這一架,現在架打完了,誤會也解釋清了,你們誰來帶?”
眾人面面相覷,才意識到他們真是戒備心重,自作聰明,結果反而自討苦吃。
李名浩摸了摸手腕,發現腕骨沒斷,只是脫臼了,看來這女很是手下留情的。他接上手腕關節,強撐著痠軟的身體站起來,陪笑道,“姑娘好功夫,方才是我們幾個誤會了姑娘,對不住了。既然姑娘想去亂雲渡,那麼就由在下給姑娘帶,走這一遭吧!”
“很好,那就有勞了。”錦涼微笑,點頭答應。
剩下的人也都爬了起來,只是疲累,沒有受傷的。李名浩安排他們就等在這裡看著鏢車,他帶了那個絡腮鬍大漢,給錦涼引前往亂雲渡。
人上。打了敗仗的人當然不可能心情好,李名浩和絡腮鬍垂頭喪氣一言不發地走在前面,錦涼也不好意思跟他們說話,也就沉默地跟在後面。
他們是一往西走的,走過了一個村莊,一片荒原,一座亂葬崗,越走越荒涼越崎嶇。董筱梅想提醒錦涼提防那兩個人,但一想,那兩個人也是老江湖了,應該很識時務,剛才他們一夥人被錦涼用根樹枝打得落花流水,現在他們只有兩個人,還敢怎樣?
走了大概一個多時辰,人來到了一大片渺無人跡的碎石灘,李名浩抬手一指:“喏,這裡就是亂雲渡!”
“這裡?”錦涼順著他的手指看去,前面不遠處有一塊石碑,歪斜著像在馬上就要倒了,石碑的頂端有一大塊缺損,石碑上個黑色的篆字顏色也斑駁脫落,但字還是能看清的,正是:亂雲渡!
錦涼看著那塊石碑緊緊戚眉,然後她盡力遠眺,目之所都是灰黑色,屬於石頭的荒涼。這個只有石頭不見人的所在,就是她苦苦尋覓了近兩個月的地方嗎?
錦涼蹙眉,呆看著面前荒涼而又狼籍的碎石灘,心裡說不出的難受。董筱梅也陪著她難過,尋思她們八成是被那個黑影騙了,或者黑影所說的亂雲渡,不是這裡。
身旁提醒的咳嗽聲,由小聲漸漸變大,終於刺激到了錦涼的耳朵。她回頭,李名浩和絡腮鬍正眼巴巴等待她的特赦令。見她轉頭,李名浩立刻停止乾咳,苦笑道,“姑娘,已經帶到,我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此地只有這一個亂雲渡嗎?”錦涼抱著萬一的希望問兩個嚮導。
“姑娘真會說笑,不只是此地,方圓千里之內,也只有這一個亂雲渡。”李名浩臉色苦得很,但眼裡藏了絲得意的嘲諷。他肯定看出來了,這個厲害得不可想像的女人走錯了,她大動干戈非要來的這片亂雲渡,其實不是她真正想去的地方。
李名浩的眼裡得意,臉上卻笑得恭順無辜,“姑娘說過帶到了就讓我們回去,我們現在……”
“錦涼,那塊石碑,說不定是機關呢。”董筱梅忽然想起了武俠小說裡用濫的橋段。
錦涼的眼睛一下亮了,揮手放出了李名浩期待的特赦令,看著那兩人走遠,她踩著碎石走向那塊石碑。
石碑上除了“亂雲渡”字,連立碑的時間也沒有。碑上也無任何雕刻裝飾,樸素簡單至。錦涼扶住石碑,向左右旋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