綁在一根難看的木頭柱子上,極不情願的在人前暴曬著,馬上,便要獨赴黃泉。哦,我說錯了,灰飛煙滅的妖精是入不了黃泉的,連個轉世都不會有。
不久,道士開始施法,將一根鐵釘刺入我的琵琶骨,血滲出來染紅我的左肩,連動一下都感覺疼痛無比。我閉著眼睛,準備坦然接受死亡之時,墨詞竟來了,他拿著劍的樣子還是那麼好看。他用輕功到我身邊,將綁在我身上的繩子砍斷,揭下貼在我身上的符紙。我問他:“你怎麼會來?”他說:“你不見了,我是來找你的。若是晚來一步,可能就再也找不到了。”我倚在他肩上,說:“你不該來的。”他說:“別說話,自己調息一下,我帶你回家。”說罷,他便便帶我飛下臺子,拿著劍,一臉凶煞之氣,圍觀之人興許是見情勢不妙便各自散開了。不過一會,這條街上便只剩下我們三人。
道士頗為氣惱,大喊:“你這人當真被這妖孽迷了心竅,今日我定殺了這妖孽不可。”
墨詞說:“你試試。”
道士說:“執迷不悟。”說罷兩人便打了起來。道士招招式式皆是對著我,墨詞的每一劍皆是為了護著我,此刻我卻是真真切切的覺得自己是墨詞的負累。道士打不過墨詞,便開始用法術,我看出來了,他那招足矣致我的命。我本就沒想過活著離開,能在死前見到墨詞也算是沒有了遺憾。剛剛調息了一陣子也好了些,於是我便推開墨詞。推開他後,我便閉上了眼睛,等著那致命一擊的到來,可是等來的卻是墨詞的擁抱。他說:“傻丫頭,我說過的,我是不會讓你死的。”我立即明白過來,是墨詞為我擋住了那致命的一擊。我很清楚,他是活不了了。我緊緊的抱住他,我怕我一鬆手,他便不見了。我不怕自己死,可我卻怕他死。可是他身子一軟,倒在地上,我便也跟著倒下。我跪在地上,將他扶起,說:“墨詞,你那麼聰明,為何今日卻做了那麼傻的事?”他卻微笑著說:“偶爾傻一次才和你這傻姑娘配啊。”
我眼眶一熱,眼前像是蒙了一層水霧,化成眼淚滴了下來。我從未有過眼淚,這是第一次,可為何卻是那樣難過呢?我問墨詞:“墨詞,我有什麼值得你這樣?我明明有那麼多缺點,你不該喜歡我的,不值得的。”
墨詞抬手撫上我的臉,他依舊笑著,他說:“哪裡還需要什麼理由,我說值得便值得。”
“你要我怎麼辦,你死了要我怎麼辦。”
“襲予,這好像是我第一次叫你的名字,其實你的名字很好聽,可我卻一直不想叫。總覺得這樣叫你太過見外,可如今我卻想好好的記著這兩個字。”
“我不要你記著,我只要你好好活著,陪我一輩子。”
他伸手,想要拭去我的眼淚,他說:“你要等我,等那株待雪草開花了我便會回來。”
“好,我等你。”他的身體漸漸虛化,任我怎麼抓都抓不住,最後在我懷中消散。我想說很多話,可如今說什麼都是徒勞,最終只喊出墨詞二字。我從未哭過,可今日卻像是要將我一生的淚流盡。我從未為他做過什麼,今日我便要為他做一件事。
我不知我用了多麼兇狠的眼神看那道士,也不知道用了多麼憤怒的語氣,我只說:“我從未傷過人,你為何要對我趕盡殺絕?如今墨詞已死,你要如何將他還我!”
“異道殊途,是他自己執迷不悟。我本不想傷他,他要為你擋那一招,便怪不得貧道。貧道已經給了你們時間道別,也算是仁至義盡。”
“異道殊途又如何?我是妖又如何?我今日便要取了你這不知悔改的道士的性命。”
“呵,好大的口氣,貧道倒要看看你是怎麼取我性命的。”
說罷,我便開始與他鬥法,因之前墨詞與他打鬥良久消耗了他的體力,再加上剛剛他的那一招已經消耗了他大半的法力,我